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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十年八年,比得过你!”
他鼓着勇气,撅着嘴巴大声地说。
“以后,我们两个跟一般同志一样!”
“稍稍不同一点好不好呢!”
“不好,不必那样!”
“我要看看你这道堤坝是怎样筑法!”
姚月琴把胡克拉起来,拍去他背上的泥土,把手帕拾还给他,又理理自己被晨风吹乱了的头发,说道:“你先走!”
胡克迟疑着,好象从此长别了似的,难舍地望着姚月琴。
“你不走,我就先走!”
姚月琴快步走去,始终没回一回头,眼睛直望着前方。
胡克揉揉湿漉漉的眼,在姚月琴快到村口的时候,他才背着吊着一只死山鸡的猎枪,缓慢地走向村子上去。
姚月琴回到她的小房间里,身子觉得很轻松,仿佛卸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嘴里“咿咿呀呀”
地哼着什么歌曲。
早饭以后,拿出她写给黎青的回信来,重新看了一遍,在信的边楣上加写了这么几句:“大姐,告诉你,我下了决心,停止了我跟小胡的关系。
今天早晨,一位新认识的朋友华静姐姐对我说:”
对一个女同志,早婚是有害的,早恋也是有害的。
‘她的话是真理,坚定了我的决心!
我已经把这个决心变成事实了!
“
下晚,姚月琴走到梁波门口,想把招待华静的情形告诉梁波,一到门口,屋里坐满了人,几位军首长都在。
他们围坐在桌子的四周,正玩着扑克牌,她张望了一下,正要退缩回来,朱参谋长喊住她,冷着脸郑重其事地问道:“小姚!
昨天半夜里,来了一个什么客人?”
姚月琴笑着,望望坐在朱斌旁边正在考虑出牌的梁波。
“你朝副军长看什么?你的客人跟副军长有什么关系?”
朱斌滑稽地笑着,沈振新、丁元善他们跟着笑了起来。
“会笑!
当心把脸上的粉笑裂了!”
梁波指着朱斌,抑制着内心的愉悦,装着若无其事,冷冷地说。
姚月琴回过身子,笑着跑了开去。
“这有什么秘密头?公开说说!
牌,迟早总是要摊出来的!”
从来不说笑话的沈振新,破例地对梁波说。
“胡扯八扯!
人家是地委的秘书,来谈谈玩玩的。
你也听他的?出牌!”
梁波红着脸带笑地说,从沈振新手里抽出一张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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