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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你真熟悉!
她们捉了一个营长、四个兵,缴了五支枪。”
“噢?了不起呀!”
华静嘴说不讲却又讲了起来:“战斗结束的那天夜里,张家峪的男子汉都出去支前了,她们有的睡了,有的还没有睡,一面在黑地里纺纱,一面听着动静,她们还不知道敌人已经消灭,个个担惊受怕。
在村子前面山口上放哨的姐妹俩,姓张,大的叫大妞,十九岁,小的叫二妞,十四岁。
……”
华静用很低很轻的声音,表达着故事的情节和她自己的情感。
梁波生怕打断她的话头,停止了身体的移动和拿杯喝茶的动作,入神地听着,她也就显得更善于传神达意地继续说下去:“她们看到山口下面有四、五个人向她们走来,因为还有点迷迷蒙蒙的月光,看得出是当兵的,手里有枪,她们一看,不象解放军,帽子很大。
两个人吓得心里乱跳,大妞便叫二妞赶快跑回村子,把人都喊起来,躲到山沟、山洞里去。
那四、五个人果然是敌人,一定是被你们打垮了漏网的。
等那四、五个人快到跟前,大妞就躲到路边的一丛茅草里,偷偷地瞟着这几个人的动静。
……”
说到这里,华静眯起眼来,微微地斜着头,把自己变成了故事里的大妞,梁波也就给她的神情完全吸引到故事的境界里面。
“一共五个敌人,一个受了伤,头上裹着白布,他们到了村口头,‘砰砰啪啪’地放了几枪,还故意地喊叫:”
站住!
再跑就开枪!
我们是八路!
‘他们看到村子里没动静,便进了村子,看看屋子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
锅灶上没有锅,炕上没有席子,墙上、桌上找不到一个小油灯,连坐一坐的小凳子也没有,水缸里连一滴水也没有,水都泼到地上去了,地上稀滑稀滑。
……“
“水泼到地上?”
梁波不解地轻声问道。
华静放大声音,指着面前的茶杯说:“她们连一滴水也不留给敌人喝!
……后来,五个人分在两家的硬炕上躺下来,不一会,就都死人一样地睡着了。
这些情形,跟在他们后面的大妞看见一些,藏在屋子后面的二妞看得更清楚。
大妞叫二妞好好地看着这几个敌人,自己就跑到山洞里找大家商量,要想法子捉住这几个敌人,不管怎样不能给他们逃走!”
“有胆量!”
梁波赞叹说。
兴趣越来越浓地听着。
“商量以后,她们一共挑选了八个人,有的拿镢头,有的拿菜刀、斧头,听大妞指挥,要动手一齐动手。
她们计划好了,就开始行动。
大妞轻巧巧地爬进屋里,几个敌人象死猪一样,只是呼呼死睡。
你猜怎么样,大妞一下子就摸了两支枪出来,枪上都是有刺刀的。
后来,大妞又爬进另一间屋子,可把她吓坏了,一个敌人忽然翻了一个身,粗里粗气地哼了一声。
大妞隐在墙根,连气也不敢喘。
闷了好久,这个胆又大心机又灵的大妞,又拖了一支带刺刀的美国步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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