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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开,本地的举人、秀才、绅士、名流、财阀、地主、同族的长者,俱都登门贺喜。
曾府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喜气洋洋,好像过年那么热闹,曾国藩整整接待了一天。
第二天,曾国藩命人在府门挂上“免客牌”
,不管是谁,一律挡驾不见。
然后把曾国荃、曾国华、曾国葆、曾国栋、曾国梁,还有他的父亲曾大公和他的长子曾继扬召在一起;又把他的得意弟子罗泽南、李续宾、李续宜找来,讲了一下他出山后的雄心壮志和打算。
曾国藩先说了些感激皇恩、愿意为国效力的话,然后说:“我此次出山,实出迫不得已。
皇上没有把我忘了,还抱着很大的期望,做臣子的只有替主分忧,竭尽全力了。
不过,长毛子极难对付,光靠一两个人的才智是绝对办不到的,需要大家全力相助。
一要不负圣恩,二要忠于职守。
有智使智,无智出力。
切不可因私废公,混水摸鱼。”
曾国藩又说:“如今朝廷兵制,弊端甚多,此次帮办团练,拟采用‘兵为将有’之法,即由统领挑选营官,营官挑选哨长,直到什长挑选兵丁。
所收兵勇,均需取保具结。
严格控制,以防懈怠。”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连连打仗,处处用钱,朝廷财政枯竭,国家困难重重。
为替皇上分优,我想自筹经费兴办练勇。
一可兵权归己,他人无法节制;二可练成理想之兵,任我驱使。
这样一来,既能战无不胜,尔等的雄心壮志亦不难酬矣!
为此,除向本省商贾、巨绅集资之外,我还准备变卖家产充做军费。
这件事就交给二弟国栋办吧!”
曾大公闻听,心疼得要命,他哆哆嗦嗦地说道:“这怎么行?家业是祖宗留下来的,也是我一生用心血换来的。
创业不易,守业更难。
怎能给他们充军费呢?这图个什么?”
罗泽南站起来,走到曾大公身边,笑着说:“老人家呀!
我师父做得很对,这就叫上为其国,下为其家嘛!”
曾太公一扑棱脑袋:“胡说!
家都抖搂了,还叫什么‘下为其家’?”
罗泽南道:“您老先沉住气,听我把这个理对您说说。
长毛子杀人放火,什么都干。
他们最恨财主,无论攻到什么地方,先拿富户开刀。
见了有钱人就杀,还把财产分光、抢光、烧光。
像这样的事情,到处可见。
眼下长毛子就要打进湖南来了,先攻省城,后破州县。
真要打到咱们湘乡来,您老的房产地业、万贯家财还能保得住吗?岂不白白便宜了他们!
倒不如充做军饱,置办器械,打长毛子。
将来把他们斩尽杀绝,天下太平了,咱们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