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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身华丽优美的婚纱与这个小屋子及其格格不入,她没有想到平日里骄傲的汤姆居住的环境会是这样恶劣,至少与她的房子相比,这里空间狭小,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客厅,更不要说优美的花园和整齐的篱笆。
汤姆很绅士地走出去让她独自在房间里换下礼服,并保证他会在客厅的沙发上度过一晚,不会打扰她的休息。
他的态度几乎无法让蒂娜对他发火,如果说汤姆是“好意”
地为她解除“困境”
,倒不如说是汤姆本身就是那个“困境”
的始作俑者,对于这点,蒂娜始终是铭记的。
但是也许骨子里,她更像她那个叛逆的父亲,在来到汤姆的这个小屋里的时候,她居然前所未有地感到了放松------当然,这样的感受让她既放松又不安。
从早上穿上礼服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体就像是被紧紧地禁锢着,就连呼吸都变得更为艰难,尽管她放松腰上的绑带,那种压抑感一直伴随着她,她试图去微笑,手上捧着鲜花闻着芬芳的花香,试图想象一些美好的画面,比如婚后她要和费奇一起在花园里愉快地用餐,那些画面就像水面上的波纹,只是偶尔荡漾了几下便消失了。
直到离开那里的那一刻,她闭上眼睛,幻影移形几乎让她作呕,但她觉得自己像是拜托了沉重的驱壳,变得放松而愉悦。
然而潜意识里她是十分排斥这样的放松,又或许她觉得不应该以这样放松的态度面对一个敌人。
于是很快,蒂娜在心里建立起了自我防卫,虽然暂时不用面对订婚仪式的混乱,但是汤姆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象。
汤姆并不在乎蒂娜对他的态度,他骨子里看起来就像一个破坏了游戏规则并且感到无比自豪的恶劣的孩子。
我得尽快离开这里。
蒂娜这样想着。
虽然她并不清楚自己适不适合回到史密斯庄园,或者有其它更好的去处。
哪里都会有灼热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的阳光。
有时候比起浮夸的光明,真诚的黑暗倒更让人安心。
蒂娜伸手触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牛奶杯。
还带着温热的温度。
蒂娜是在惊吓中回过神来的,一条格外眼熟却比印象里更为粗壮可怕的蛇匍匐在她的脚边,张开血盆大口,尖锐的牙齿上粘着浓稠的液体,它的身体比她的胳膊还粗,米粒般的竖瞳盯着蒂娜不禁让他毛骨悚然。
“滚开!”
她掏出魔杖指着蛇对它进行了攻击,那条蛇“嗖”
地一声躲开了攻击,只是它的尾巴来不及躲开受了一点伤,冒着轻微的烟气。
它像是彻底被恼怒,弓起了身子蓄势待发,嘴里“嘶嘶”
地吐着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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