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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问,“这桩案子不出意外,肯定还是要并入诡案当中的。
只是先前人们都抱有希望,说朝廷请了九殿下回京镇邪,只要九殿下回来了,妖邪诡案就不会再发生了。
可是这……”
“若真有妖邪,又怎是一个活人能镇得住的。”
裴怀砚打断了他的话,只问道,“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城里有没有什么人生了怪病?”
张易想了想,道:“殿下是指哪方面的怪?跟诡案有关的吗?还是……”
裴怀砚摆摆手,“也不一定是跟诡案有关,就是那种明明有生病的症状,但大夫又查不出来的。”
张易摇摇头,“这样的事就算有,消息也传不到大理寺。
除非是哪户官邸出了这样的事,那兴许会传开。”
二人说话工夫到了后堂,寺正银平正在整理卷宗,刚好听到他二人说怪病一事。
银平就说:“昨天晚上我家中提起一个人的病症,不知算不算殿下说的怪病。”
裴怀砚请他细说,他便道:“我父亲在太医院任职,是宫中的御医。
昨晚上他说起有一位在城里开医馆的朋友请教他,说城东有户人家的老太爷生了一种怪病,身上像火烧一样难受,每时每刻都在冒汗,衣裳不到半个时辰就要换一套,不然就会被汗水浸得全湿。
请了很多大夫去诊病,可是所有大夫都诊不出是什么毛病。
那位朋友就找到了我父亲,想让我父亲帮着查查太医院典籍,看看从前有没有医者遇到过这种病症。
我父亲说起这件事时也觉得奇怪,他因为好奇,昨日下晌特地去那户人家看过。
那户人家一听说是宫中太医来了,十分重视,生病的老太爷也非常配合。
可惜,父亲望闻问切,施尽一切手段,那位老太爷除了有一些老年病之外,再没有其它病症。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致他奇热无比的病因,好像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张易在边上听着,就插了一句:“那会不会就是臆想?”
银平点头:“我父亲也是这样下的定论。
昨晚提起,我听了之后倒也没觉得如何,但方才殿下提起怪病,我就又想到了这个事。
殿下,您说,这算怪病,还是算癔症?”
裴怀砚不是大夫,他不明白什么算怪病什么算癔症。
但昨日他翻看有关京城诡案的卷宗,也看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说的是中元节那天,有户人家去城外放河灯,回来得有点晚了。
同行的小孩说在城门处看到一顶鬼轿,四个小鬼抬着骨头做的轿子,轿子上坐着个红衣女鬼。
女鬼还冲着小孩笑了一下,小孩子回家之后高烧三天,不治而终。
那孩子八岁了,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看到了什么。
他们家大人上报官府,求官府彻查。
但是官府查不明白!
半年多了,类似的案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桩,每一桩都无处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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