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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砚依旧是得了个儿子,燕承锦几日后也去探望过。
虽然不是玉砚想要的小女儿,却也胖嘟嘟的十分招人喜爱,倒不像上次陆青桐的女儿刚出生时皱巴巴红通通的样子。
玉砚事后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大约也觉得自己在燕承锦面前丢了脸,倒是一改平时念叨数落的话痨性子,闭紧了嘴绝口不提当日的事。
却不知燕承锦已经被他给吓怕了,此时那里还会想向他打听那天的事。
两人都心知肚明地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些别的闲话,燕承锦逗了会儿孩子,也算相处融洽。
让他看看孩子的可爱显然能够适当缓解燕承锦的紧张情绪,不过比起林景生预期的效果显然还得差得多。
燕承锦表面上虽然没有再耍赖地说什么不生这孩子了之类的话头,但还是能明显地看见他心里依旧还是紧张兮兮的。
接下来不需要再顾忌陆老太太,最后两个月的时光风平浪静的也就过去了——只除了燕承锦因为时间的一天天临近而日渐不安,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准备着。
进入最后一个月的时候,除了常驻府中的太医和刘郎中,太后那边也早早就安排了稳妥信任的婆妇,一并住到府中以备不时之需,各种以防万一的物品也准备得万无一失。
燕承锦的恐慌又再一次掩饰不住,越发忐忑不安起来。
这因为陆青桐和玉砚两人的生产都提前了的缘故。
他对太医的推算打从心底里就有些不太信任,总有些疑神疑起来,老觉得肚子疼。
其实这不全是他的错觉,最后这一个月里难免比平时要更多一些不舒服,不过自然也不是令人畏惧的真要生了,结果每次都只是虚惊一场。
这样的次数一多,别人还不会埋怨他什么,反倒是燕承锦自己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勉强让自己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所幸后来再有几次腹痛发作,也都是假性的收缩,过一阵子便自行缓解了。
小家伙一直都四平八稳地呆在他肚子里面,没有半点想要提前出来的意思。
原本太医们推算出的时间也只能是个大概的日期,也不可能做到分毫不差。
眼看着就快到了估算的日子,肚子里依旧安安稳稳,那些临产前的种种征兆都还没有出现在他身上。
而太医诊脉一切尚好,孩子十分健康平稳,让他不必担心。
只是这孩子出生的日间大约要推后些日子。
可怜燕承锦担心受怕度日如年地挨到现在,一听孩子最近几生还不会出生,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明知道这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却还是忍不住抱着拖得一天是一天的念头,转为盼着这孩子再晚两天出来。
但这种事完全是人算不如天算,头一天上太医例行看诊时还说他脉像平和胎儿稳健,恐怕还得等上好几日才会出生。
于是燕承锦很是放心地安安稳稳睡了一夜,早晨时则在一阵带着明显轻微收缩的疼痛中醒过来。
那腹疼也并不强烈,和这几日时不时的假性收缩没什么不一样。
燕承锦因此也并不在意,一边安抚着孩子一边懒洋洋地配合着林景生给自己穿衣,这阵疼痛也和平时一般去得很快。
但等到他洗漱过后吃了些早餐,不舒服的感觉又再次找上了他,腹痛依然不紧不慢的没有加剧,不过那种腰酸坠涨的感觉却明显了起来。
燕承锦心下难免有些嘀咕,伸手摸摸肚子,孩子倒不怎么闹腾,腹部的收缩也不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他又担心像之前一样虚惊一场,只是压住隐隐的不安,面上尽可能的不动声色。
本来平时趁着早上天气凉爽,早餐之后林景生都会陪着他到庭院朝左走两圈散散步。
今天燕承锦身上不适,就没了这个兴致,恹恹地道:“我还想再躺一会我。”
本想睡会儿就会好,可是渐渐的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一阵一阵的仿佛没完没了。
他翻了几次身都总觉得不舒服。
等到林景生再次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燕承锦终于不情不愿地承认了:“有点儿疼……”
最近因为一有风吹草动就去打扰两位太医的次数多了,燕承锦实在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反而是林景生到了后期对此越来越重视,只要他一说有什么不舒服,就不厌其烦地一定非要让太医过来看看。
这次也不例外,自作主张地将大夫请过来。
太医倒和之前几次有了不同的说词,而且比起之前整日里提心吊胆担心着的日子,这个孩子肯如期到来倒是让太医们都松了口气。
这一天还正巧了就是之前估算的产期,刘小老头儿甚至笑嘻嘻地拈着胡子笑道:“老夫就说嘛,按理就应该在这一两天,怎么样?果然分毫不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