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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夫!”
林霁尘正经躬身道谢,唯眉间仍是紧锁。
守在楚惊春身旁的烟兰诧异地看着此番情形,待大夫离去,终是小声问道:“林公子,您……可是喜欢我家姑娘?”
从前林霁尘在春和楼一掷千金,烟兰早已见过。
可那时不过为着美色,此刻担忧写在脸上,却是做不得假。
林霁尘一愣,仿佛被戳中了心事,却又没有承认的底气。
闷了闷,才别开眼道:“姑娘平白受罪,实在可怜。”
烟兰大抵看出些眉眼高低,也不再追问,只附和着叹道:“是啊,谁能想到那剑上竟然涂了毒,我们姑娘真是可怜,亏得当时还好心放了江雄一马,没想到他还留了这么一个后手,实在歹毒!”
林霁尘冷哼一声:“只怕此事不是江雄所为。”
江雄其人,也算京城附近有些名气的江湖客。
这般猥琐的手段,不似他所为。
烟兰随口道:“那还能是谁?是他的剑,是他要为苏苏姑娘报仇。”
林霁尘声音愈冷:“以江雄的身手,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剑了事,何须多此一举,还要在剑上涂了毒?”
不说是江雄这样的江湖客,便是略微强壮些的男子,杀害一个女子,都无需如此费力。
“那……”
烟兰迟疑着,撇着林霁尘的脸色,没敢顺着说出心下的猜想。
今日晌午,苏苏姑娘身边的丫头悄悄出了门,回来时便带回来一人。
虽是刻意避着人,也叫掌柜的和烟兰知晓,正是江雄。
江雄在苏苏姑娘的房间待了许久,或许便是那时,江雄的剑,被涂了毒药。
而丫头之所以晌午出门,正是掌柜的命人特意将楚惊春要出门的消息透给她。
这一串连,正是拿剑的虽是江雄,可每一个都在给他递剑,唯恐他刺杀的不够顺遂。
或许掌柜的也不曾料到,苏苏姑娘有这样的狠心。
诚然,林霁尘也不曾料到。
林霁尘沉沉地闭上眼,沉沉道:“没想到,她的心思如此歹毒。”
“呃……”
如此便算说破了?
烟兰又是迟疑,顿了顿,方小心开口:“林公子,苏苏姑娘伤了脸,日后再不知该如何在春和楼立足,她也是可怜。”
“是她先要伤人,难道反过来怪别人还手?”
嗯,确然是这么个道理。
从头至尾,楚惊春都是无辜至极,乃至现在,受了伤昏迷不醒的也是她。
可不知为何,烟兰总觉得,眼前躺着一动不动的轻白姑娘,似乎不那么无辜。
罢了,公子小姐们的事,同她有什么相干。
烟兰敛下心思,静静等楚惊春醒来,林霁尘不便一直待在内室,遂到外头等候。
略一盏茶的功夫,烟兰见楚惊春眼皮又颤了颤,心想大抵再一会儿,便能回去。
结果外头忽然一阵嘈杂传来,还未曾听得真切,便见一女子掀了帘幔而入。
医馆虽是不小,可也没有一个病患一间房的道理,受了伤,便都在这间内室处置。
烟兰循着声音抬头去瞧,一眼见着女子的面容,心下一慌,身子悄然往旁边挪了挪,想要挡住楚惊春。
奈何楚惊春躺着,本就太过明显,烟兰挡得住面容,挡不住叫人发觉这里有人。
更何况,来人一眼认出了烟兰。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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