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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沛东也认为错过这次机会就很难有下次。
唯一麻烦是众人在满城没有落脚之地,不可能在外面等一夜不被巡夜清兵发现的。
好在一个负责收旗人马桶的卫工说附近有所空置的宅子,原先居住的旗人一家被朝廷迁到了荆州。
浮尘子当即决定众人就潜在那旗人空宅一夜,过上几个时辰就在吴应熊上朝路上伺机刺杀他。
几个帮助浮尘子他们进入满城的卫工并不知道这帮外地人的真实目的,许沛东意将这几人杀掉以灭口,但浮尘子没有同意。
不是他心不够狠,而是现在杀掉这几个卫工,那等会卫工队伍出城盘查点名时就会发现少了几人,届时清军不可能不搜查。
如此,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暴露自身。
再者,这几个卫工不知道他们进满城干什么,而且妻儿老小在他们手中,应该不会告密。
真告了密,这几人也没有好果子吃。
多半是要被砍头的。
浮尘子猜的不错,几个卫工直到提心吊胆出了满城也没敢鼓起勇气告密,除了担心家人安危外,更怕
官府把他们也杀了。
毕竟,那几个外地人是他们偷偷运进满城的。
因怕被巡夜清军发现,浮尘子几人在那空宅连火都不敢生,窝在一间小屋中静静等候外面的梆子声。
几人并轮流趴在屋顶观察远处的额驸府动向,确认有辆马车驶到额驸府后,浮尘子当即带领众人先行悄悄摸到吴应熊上朝必经的三岔口。
紧张等待中,十几名侍卫簇拥着载有吴应熊的马车驰了过来。
车内很冷,连个炭炉也没有。
吴应熊的脸比冰还要冷,内心更是极度紧张。
他不知道这次上朝还有没有命回来见妻儿。
因此在与陪了自己一夜的妻子建宁道别时,吴应熊将能嘱咐的话都嘱咐了。
夫妇二人离别那际,犹如生死离别。
一想到朝会上有可能处死自己,吴应熊那颗本就紧张万分的心更是直坠谷底。
外间的一切仿佛都不在,脑中只有一片未知与迷茫。
直到一声惨叫传来。
以弩箭射杀几名保护吴应熊的侍卫后,浮尘子将已经点燃的药包塞进了吴应熊乘坐的马车,旋即就地翻滚向边上避去。
“轰”
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将马车当场炸塌,车附近的侍卫不是被爆炸气浪掀倒,就是被飞射而来的铁钉夺去生命。
确认车内乘坐的吴应熊被爆炸掀上天又重重砸在地上后,浮尘子不敢作半点停留,带着一众手下飞奔而逃。
爆炸发生时,吴应熊就觉身子猛的一震,继而什么知觉也没有,只觉人好像突然向上又重重落下。
耳畔传来的额驸呼唤声让嘴角不住吐血,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吴应熊从短暂昏迷中醒来,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觉头重的很,疼的很,呼吸也很困难。
未死的侍卫试图将重伤的额驸抱起去找郎中,可没等他奔几步额驸的脑袋就垂了下来。
吴应熊于上朝路上被刺杀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就在皇城内阁值房的鳌拜和遏必隆等耳中,值房内众人都被这消息惊住,继而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朝中有人对鳌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