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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整个侯府里,老祖宗最疼爱的就是自己,这分明是戳着脊梁骨说她霍定姚在整个霍府失宠了。
看来这件事情,她还真得放在心上。
否则,她还没挽救霍府,霍府里的明争暗斗就把她给斗倒了。
她想了想,又问,“母亲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青欢睁大了眼:“自然是心疼小姐的。
让大奶奶知道了这茬儿,该会有多恼……”
邢氏不一会儿就过来了,进来的时候。
脸上还带着笑意,她一到就拉过霍定姚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
邢氏今年刚三十有一,霍定姚一双顾盼生媚的凤眼便是肖其母。
不过邢氏更多了几分温婉,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霍定姚微微抬眼,看来红素还是向着自己。
她做丫鬟的不敢欺主,却把主动权留给了自己,想必她对母亲的请词是请来过一眼自己的打扮,不该说的却是一句都没说。
霍定姚此刻也不想藏着掖着,也就任由她打量。
毕竟,她人小势微,此时不说清楚,回头倒被人说成是她自个儿耍性子泄愤就彻底冤死了。
邢氏瞧霍定姚精神尚好,只是唇色还略略泛白,阻了自己女儿的问礼,便才是责备半是爱怜道:“红素自小替你掌管着衣服首饰,今天替你做的这身打扮也十分得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得要请我过来掌眼——倒是学会讨好人了?你身子没好全便再躺几天也成,你祖母那儿,我已是说道过了。
你祖母也是让你多休息。
今天虽然也是个节儿,但既不是老祖宗的生辰,也不是全族祭祀——倒也不必你定要到场。”
话还没说完,邢氏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霍定姚的衣袖。
她停了话,眼角只一扫,红素、青欢立刻惊惶地跪了下去。
霍定姚见状忙道:“母亲息怒,衣袖裂了一条缝儿是小事,您若气坏了身子,定姚就真该打了。
女儿今日抖胆请母亲前来,不是为了责罚女儿屋子里的人。”
邢氏闻言,惊疑地看了霍定姚一眼,自己女儿的性子做母亲的最清楚,她又连连看了霍定姚好几下,不由得喃喃自语道:“你醒来后,我怎么觉得和以往性子有点不一样了。”
霍定姚心头一跳,心知自个儿母亲可不是像丫鬟那样好糊弄的。
未免过于出格,她做出一番幡然悔悟的模样,学着九岁孩子的口吻,亦真亦假编排一个谎言,反正这年头把一切推到做梦和神仙身上,总会没人怀疑:
“不瞒母亲,女儿在病中,烧得稀里糊涂,口不能言,眼不能睁,手脚都如同上了枷锁一般不能动弹。
后来女儿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好漂亮的姐姐飘在天上说,霍家十女顽劣,若再冥顽不灵,便要收我去做她座前的莲花童子。
我吓得直哭,想起以往总是惹祖母,父亲,母亲生气,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羞愧,就怕就此一去,再也见不得母亲,更没办法改过自新。
我在心里拼命说,这次我是真知错了,不要带我走……后来一下就醒了过来。
母亲,那个漂亮姐姐会不会再来带我走呀,我是真知道错了,从今以后我不想离开母亲。”
邢氏先是一听霍定姚自述病疴,心就软了,再听得后面的话,心知是女儿病糊涂了,连惊带吓也受了教训,更差点把小命搭进去,刚才那一点疑虑马上被抛到九霄云外,连连哄道:
“那是天上的菩萨来点化咱们姚儿,这是旁人修都修不来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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