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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检查一下么?”
卫沨唇边噙起一丝浅笑。
苏禧迟疑片刻,想着反正又不是没看过,也不多这一次,就点了一点头。
她以为卫沨会主动脱掉外袍,未料他竟闲闲地靠在身后的榻沿上,神情泰然,一副等着她自己动手的模样。
苏禧:“……”
*
等苏禧从藏经阁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
她故意等脸不那么红了以后才出来的,可还是被听雁看出了端倪。
听雁疑惑:“姑娘这次怎么进去了这么久?里头很热么,奴婢瞧着您脸都红了。”
说着执起扇子,边走边替她打风,“姑娘在里头看了什么书,今日怎么不见您借书带出来?”
苏禧眼睛乱转,许是因为心虚,故意走得很快。
她支支吾吾:“没看什么书,就是翻了翻经书。
我见没有想看的,便没借出来。”
回到客房后,苏禧让听雁打来一盆水,不断地用香胰子洗手。
听雁和听鹭奇怪地对视一眼,平日姑娘虽然喜好干净,但也没有连续洗七八遍手的习惯吧?今儿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苏禧垂着眼眸,不能想,越想越羞恼害臊,再这么下去浑身都红成煮熟的虾子了。
可是无论怎么催眠自己,还是不断地想起藏经阁的那一幕——看伤口就看伤口吧,她见他恢复得差不多了,留下一道正在愈合的伤疤,本想让他穿好衣服,可是他却压着她的手放在他的伤处,迫使她感受他肌理下传来的热度。
到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她被他反压在榻上,又亲又吻,甚至带着她往下……她一想到那幕,脸红的就能滴血。
幸亏她推开卫沨跑得快,否则还不知道要被他强迫着做什么呢。
可即便如此,还是让她觉得很难为情。
苏禧回身对上听雁与听鹭的目光,抿抿唇,故作淡定道:“我娘回来了吗?”
听鹭回道:“夫人适才刚回来,眼下正在隔壁房间小憩。
姑娘要去瞧瞧吗?”
苏禧摇摇头,娘在睡觉她就不去打扰了,又问:“我二哥呢?”
听鹭想了一下,“奴婢也不知道二爷在哪,应该是在客房吧。”
后院男女客房是分开的,中间隔着一个小庭院,两边并不相通。
苏禧本来想去找二哥说会话,可是又怕再遇见卫沨或者厉衍,便歇了这个心思,乖乖地留在屋里休息了。
这头,苏祉走出客房,正欲去找母亲殷氏询问何时下山,刚走出院子月洞门,便见门外站着一个穿水蓝色小袖衫的姑娘,正是庐阳侯府的厉安宜。
厉安宜在门口张望,见他出来忸怩了一下,还是追了上来问:“苏二哥,你瞧见我大哥了吗?”
苏祉态度疏淡,脚步不停道:“没有。”
他对厉安宜的印象不深,唯一记得的便是寿昌长公主过寿那一次,她追着自己走到前院,说苏禧有话让她带给自己。
后来他问了幼幼,根本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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