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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悠悠闪动,映的手中的“人皮”
泛着柔柔的光,细腻的肌肤纹理宛如活物一般。
老杨头仔细的帮钱日生将“人皮”
沿着发际贴着鬓角然后延至颈后,人皮内部竟然已经做了垫高和空囊,熨帖的没有一丁点的破相。
他托着钱日生的下巴在灯下左瞧右看,谨慎的提醒道:“千万别露馅,被人戳破了就不值钱了。”
“我会死吗?”
老杨头风淡云清的一摆手:“你呀,后福长着呢。”
门外有人轻声说道:“杨爷,准备妥了。”
老杨头拍了拍钱日生肩膀:“这里就交给你了。”
第二天一早,钱日生从“扶风”
的卧房醒来,感觉昨天跟做梦一样,老杨头和扶风走的干脆利落,连行李都不带。
他照了照镜子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穿衣上身,将一条细布纶巾将头发束了,他低头打量,身上月白色的江绸,布料上滚着暗花,袖口腰线搭着玄色镶边。
他看着镜中的“扶风”
,轻轻用手摩梭着身上的衣衫,感受着布料的精细质感,不禁想起初见扶风之时的场景。
对方雍容大度,谈笑自若的风采,让他不由得也学着拿过一柄折扇在房间里来回踱着,一个想法在脑中划过:“要是自己真是公子就好了。”
他被这个莫名的想法拱的脸都有点发烫,只听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公子,起来了吗?”
钱日生吓得一个哆嗦,匆忙检视了一番才疑惑的走出卧房,刚打开门探出头就看见屋檐下站着一个随从,朝着自己躬身行礼。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刚一抬手,对方立刻递来一杯茶水:“公子请漱口。”
“你是……”
那人极为麻利的递来手帕,随后退后道:“小的江阿明,是新来的随从,给公子见礼了。”
钱日生讷讷的站在原地,猜到一定是老杨头的安排,便试探着问道:“老杨头派你来的?”
对方抬头露出一脸迷惑:“小的是王婆带来的,说公子之前的随从不干了,要我们几个今早过来给主子过眼,是鸢儿夫人挑的小人。”
钱日生眼珠转了转,他当时来的时候曾经得到过交代,进了扶风这里有几条规矩,其中便有一条:“见到公子的女人不能称为‘少奶奶’或者‘夫人’。”
看来这个江阿明知道的并不多。
江阿明忙前忙后的服侍着,浑身带着一股机灵劲,钱日生甚至都不用吩咐,一抬手对方就知道给什么。
早餐忙完,江阿明就开始布置桌椅、扫地抹桌,随后将茶壶里泡上酽酽的茶水还特地配上了红糖闽姜。
茶水沏好没多久范长安就来了,仍旧一副古板面孔,每一步都迈的一丝不苟。
钱日生经历过这个场景,等到范先生堂中站定行完礼,他便说道:“范师免礼,请坐。”
范长安一落座,江阿明便长跪在地,认真的磕头回礼,随后默不作声的退到一旁。
不知为什么,坐在席间真就觉得范老先生上课变得枯燥起来,一句话翻来倒去的解释让他有些不耐烦,他瞥了一眼江阿明,对方站在角落却听的津津有味。
授课完毕,钱日生按照扶风的习惯送到大厅门前,江阿明对规矩极为熟稔,一路恭送范长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