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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徵转身,与沐月夕并肩而立,目光注视前方。
一行数人,绿意成荫的垂柳间快步走来,穿靛青色锦袍的是沐晚谦,他身边的中年文士一袭藏青色长袍,临风而行,袍袂飘飞,眉目间自有一种风采。
沐月夕和杜徵迎上前去。
沐晚谦见女儿早早在这恭候,很是心喜,笑道:“夕儿,快见过赵殊先生。”
赵殊,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
灵光一闪,沐月夕想起曾在那里听过他的名字了,为她开蒙的罗先生曾经提到过,罗先生对赵殊推崇备至。
赵殊可是当朝大儒,曾在国子监任职,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显庆帝对他才气很是欣赏。
四年前他辞官离京,在大祁国四处游学。
让人奇怪的是他怎么突然回京,跑到沐府来教两个小丫头?
疑惑在心里纠结,沐月夕面上半点不露,恭敬的执以弟子之礼,“月夕见过先生,先生安好。”
“行之见过先生,先生安好。”
杜徵行的是弟子之礼,并且以他的字自称。
沐月夕嘴角微微上挑,这杜徵原来也是赵殊先生的学生,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赵殊伸手虚扶,客气地道:“沐小姐不必如此拘礼,快快请起。”
沐月夕嘎眨着眼睛,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先生可是不愿收月夕为弟子?”
“沐小姐,何出此言?”
赵殊诧异问道。
“哪有先生称弟子为小姐的。”
沐月夕挑赵殊的理。
“夕儿,不可对先生无礼。”
沐晚谦肃颜道。
话语中并没有责备的意味,不过是怕女儿的言语令赵殊过于尴尬而说的客套话而已。
赵殊爽朗地笑了起来,颌下的长须一抖一抖的,“沐大人不必责怪夕儿,是老夫失礼了。
老夫向夕儿道歉,还请夕儿大人大量,不与老夫计较。”
“夕儿不要先生的道歉,夕儿只盼明儿,夕儿要是淘气惹先生生气了,先生打夕儿的手时轻点就好。”
沐月夕俏皮地笑道。
“夕儿妹妹,别说师兄没照顾你,师兄劝你一句,最好别惹先生生气,要不然,先生一生气,会用铁戒尺把你这小手打得跟猪蹄一样。”
杜徵插嘴道。
沐月夕装着被吓坏的模样,扁着小嘴,可怜兮兮地瞅着赵殊,“先生,夕儿的手不想变成猪蹄。”
大家都知道沐月夕是在装可怜,可谁都不会去拆穿她。
沐晚谦难得看到沐月夕这种小女孩子的憨态模样,心中欢喜,捋长须不搭话,冷眼旁观,看赵殊怎么应对。
杜徵和沐晚谦想法差不多,也是想看先生如何应对。
赵殊板着脸恶狠狠地瞪了杜徵一眼,转脸对着沐月夕笑得一脸慈爱,“夕儿放心,你就惹先生生了气,先生也不罚你,我们罚你杜师兄,把他的手打得象猪蹄。”
“好哇,好哇。
先生的这个主意真好。”
沐月夕拍手叫好,“先生英明,先生是世上最好的先生。”
“先生,这不公平,要是夕儿妹妹故意整我,寻些事端来惹您生气,那我岂不是天天要挨打?”
杜徵怪叫道。
赵殊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整日无事生非。
夕儿一看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象你,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