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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松下毒的时候,陆云汐正躲在树下看,她特意找了一棵身形较大的树,以便没有叶子也能遮住她娇小的身躯。
陆云汐折下一小段枝丫把玩在手里,不经意的对着无泪道:“你说我能不能凭一己之力就割断他的喉咙?”
无泪没有回答,似乎在措辞,半晌后才低低回答,“这世上还没有主子想杀却杀不了的人。”
陆云汐听得很是高兴,开玩笑似的道:“说的不错,回去赏十两银子。”
她伸出手来扶着树,眼里嘴里都笑着,那笑让人胆寒。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大军归来时秦松得意的表情,表面上虽是为陆天骐的伤忧心忡忡眼底却是难掩的意气风发,他表现的太明显,以致于连陆云汐都没有骗过。
不过可笑的是上辈子她明明察觉秦松的不对劲,却只一心以为秦松是因为打了胜仗而高兴,丝毫没有怀疑在陷害陆天骐受伤这件事上他扮演了什么角色。
可怜啊可怜,这件事她是在地牢里从陆心宁口中知道的。
也多亏陆心宁够自大,她才能从她口中得到被掩埋的真相。
秦松,你上辈子陷害我哥哥毁了他一辈子,这辈子也来尝尝失去所有的滋味。
她不会害人,只会杀人,可又不想让你那么快死掉,幸好你上辈子的做法深入人心,那就不要怪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你欠哥哥的,今天就一次性还清吧!
无泪只见眼前一闪,再看陆云汐早就没了身影。
她正用手遏住秦松的喉咙,点了他的穴道,顺便再把匕首贴住他的胸口,笑靥如花。
秦松一个不妨被人按住命门,心下自是惊慌,他又见是个女子提起来的心微微平复,假装镇定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我不敬,你可知我是谁?”
“不过是秦侯爷二公子秦松罢了,你嚣张的可真不是时候。”
陆云汐手上力道加重一分,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声音都颤抖了,果真是贪生怕死的小人,“至于我,则是来要你命的人。”
秦松听她这么轻易就道出了自己的名号,再加上她眼中不留情面的讽刺,害怕中又夹杂了三分怒气,“你既是知道我是谁,还不快快放了我,小心我出去叫人来挫你的骨扬你的灰!”
“那也要看秦二公子你出不出的去了。”
她绝美的面庞又凑近几分,唇一弯,眉一挑,当真是无尽风情。
秦松察觉到她是来真的,狂冒冷汗已浸湿了他的后背,他手抓着地,尘土进入指甲,伴着丝丝的凉意。
秦松咽了一口口水,害怕的眸子突然染上了一丝狠绝,就见他手一抓,一掀,欲将掌中的尘土往陆云汐脸上撒去。
哪曾想手还没伸出,那握着尘土的手就被一刀砍断。
秦松望着突然冒出的无泪,又看了看自己仅剩胳膊的右手,鲜血涌出将土地的颜色染得更深,他被砍掉的手掌颤了几下最后才僵硬不动。
无泪的刀干脆利落,秦松竟是愣了半晌才察觉到疼。
他狠狠盯着无泪,又察觉到面前的女子才是主子,瞪着陆云汐气率不稳,“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无冤无仇?”
陆云汐轻轻一瞥秦松被砍掉的手掌,再次看向她时眼底尽是冷漠,“想知道我为何要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