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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兄弟俩和麦灵通见面,麦灵通挺会琢磨,穿着一身土黄色的布衣就到了。
既不显眼,也叫人喜欢他清廉,鼻子虽塌,但好在眼睛大,也有神的很。
温乐不讨厌他,对他也不像对达春意那样不苟言笑,从进屋开始表情便比较柔和,还赐他座。
麦灵通比较谨慎,他先是道了谢,才小心的坐下半个屁股,姿态稳重端方。
温乐道:“麦大人一路辛苦,我方来赋春不久,独独瞧你合眼缘,就想和你多聊两句。”
麦灵通心中发苦。
他也不知道这位爵爷为何偏偏将他拉出来做了个出头鸟,若说达春意,他也不见得多么喜欢,但这个敏感的时期,若叫麦灵通自己选择,肯定还是要对立场保留多些的。
他能看出来,这位大人目前在有意削达春意的威信,并且收效甚好。
至少昨日那次会见,晚间在达府用饭的时候,大家伙就对达春意少了许多敬畏之心。
虽然麦灵通一如既往的对达春意恭敬,但他心中也同样对达春意有些不以为然了,这样下去,达春意不着急才怪。
只怕达春意会因此事拿自己开刀,杀鸡给那群猴子看呐。
他又悄悄的拿眼睛去偷看这位新来的大人,若说观感,第一眼瞧见温乐时,他倒真的不大觉得这会是个人物。
然而几天下来,就连麦灵通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其一是头回见面时受到的那包赏赐,回去后他仔细一瞧,便小心翼翼给存在了最私密的宝库中。
一粒会发光的拳头大的夜明珠!
这便是拿到了什么地方,都逃不脱天价的。
然而这位爵爷,竟然是说给就给。
其二则是他和达春意的交锋,虽然战役只打了短短几天,但已经有些孰优孰劣的端倪出现。
赋春这个地方不同别处,大都离这儿十万八千里,资源什么的压根儿弄不到这处,达春意作威作福惯了,与温乐的争斗,不是西风压到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绝无讲和的可能。
往前六任太守,真正自然死亡的恐怕也就一两个。
达春意这人惯会做戏,他对任何一时收拾不了的人都会保证恭敬和谦卑,而许多人也会被他的假象结结实实的蒙混过去。
但温乐不同,打从城门外接风开始,麦灵通没见他对达春意露出哪怕一个温和的笑脸。
纵然达春意费尽心思想要降低他的警惕,这样的恶感,他仍旧从头保证到尾。
这就有些难得了。
从爵爷对自己这些小官吏的态度来看,这位大人并不是骄横跋扈的个性。
他随和起来架子低的吓人,身边的小厮也能玩到一块儿去,给自己的赏赐也舍得这样珍贵,甚至于给他倒杯茶,还能得到句感谢!
他本是这样个性的人,但对达春意却异乎寻常的恶劣,这只能证明两个可能,一时他天生看达春意不对眼,二是从头到尾,他都将达春意的伪装看的清楚明白。
头一种可能先不必说,若是第二种,那么赋春郡内的形式只怕短期内就要出现变化了。
在这个时候,麦灵通不愿意得罪任何一个人,尤其是眼前这位笑的温和无害地位却比达春意更要命的一等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