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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失笑:“哎呀,这可怎么好?我可是想将他沉入江底好好见见世面的。”
这小公子说话实在是有趣的很。
周元庆听不出她说的玩笑话,还以为自己刚才真的差点要没命,吓得裤子都险些湿掉。
后来被下令关在船舱里闭门思过饿食三天,他还庆幸自己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温乐想了想,还是隐晦的说出了想要拜访一下三姐妹,私下谈些事情的想法。
到晚间醉酒的两个兄弟都起来了,他们便凑在一块儿和韦氏一道吃饭。
席间说起这件事儿来。
韦氏冷哼:“那个什么译官,我一瞧就不是好东西!
长得歪嘴斜眼的样子无端叫人讨厌!
还不如就将他赶走才好!”
温润摇头:“母亲有所不知,新帝派了这么个人来随行,肯定是别有用心。
我们若贸然给了他发作的机会,到时候他们反倒能痛斥我们不敬圣上。
还不如就照二弟这样处罚,饿他三日,叫他知道厉害,也该明白我们手中握着他生杀大权了。”
温乐也笑着安抚韦氏:“是啊母亲,您这是没有饿过饭,不知道饿饭的滋味咧,三天后,我叫您来一块儿看热闹,包管让他比死了还难受。”
韦氏这才宽慰了些。
温润想起一茬来,又问:“二弟,我听说你后来去拜访了船家,是商议了赔偿吗?”
温乐闻言嘿嘿笑了起来,一脸的得意:“我这是收小弟去了,你们不知道,埠家的三姐妹一个个都厉害的很,会造船又会开船,还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识广博。
我去说服她们和我们一块儿去赋春定居。
赋春临海,日后必然有用得上她们的地方。”
韦氏一听就急了:“这都是女人家啊,你怎么都招揽来了!”
“那有什么?妇女还能顶半边天呢!
日后母亲我也封你个官儿来做。”
温乐满脸的不在乎,“况且我听闻埠真珠她通晓赋春方言,对民情也颇有了解。
我们这一行只有周元庆这么个语言通,刚去赋春若叫他心怀不轨蒙混一段时间,恐怕要失去先机。”
温润点头:“嗯,这话说的是,只是埠真珠和朱婉儿虽然都是寡妇,朱婉儿却好像是有家人的,她们的家人你预备如何安置?”
“一起带去,朱婉儿他父亲和兄弟都是造船的好手,手艺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话音刚落,他便瞧见一屋子三个人都被他惊世骇俗的话给说的木讷了。
“乐儿……你……”
韦氏的表情很是艰涩,“你可是看上了她们姐妹三个?可我瞧着,就是三娘年纪也要比你大啊。”
如果不是看中了女人,温乐怎么可能会大费周章的将人家亲人也全部招揽去?韦氏开始有些担忧自家儿子的眼光了。
和这群思想狭隘的古人没有共同语言,温乐解释都懒得解释,低头开始闷饭。
温润眼神有些古怪的打量着弟弟的后脑勺,好半天后只能打圆场道:“母亲大约是误会了吧,我看埠家那个三娘,少说也有十□岁了,乐儿到不至于对她青眼。
我们此行去赋春,那地方穷山恶水,三弟急于经营,也情有可原。”
“还是大哥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