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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寒气得不想再装什么正人君子,大力捶着房门,朝里面喊话:“开门,陈诗酒,你再不开门我生气了啊。”
陈诗酒倒在床上,软瘫成了一滩水,压根不想再起来动弹些什么。
随手拣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敷衍地“唔”
了一声。
枕头好软啊,冰冰凉、胖乎乎的。
半晌,还是没有出来开门。
陆星寒彻底火了,不过这回特别有耐心地诱哄道:“开门,沙冰还没给你放进去呢。
你不吃了啊?椰奶味儿的。”
陈诗酒迷迷糊糊地听见沙冰两个字,被酒精灼烧得滚烫的喉咙,饥渴地咽了一下。
强撑着强大的意志力去给他开了门。
门一开,陆星寒还没等怎么收拾她呢,她就捂着嘴“呕”
的再次冲去厕所。
这回是直接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开始狂呕。
一边呕一边委屈地骂:“去他妈的越南,暴热的天还要出来露天摄影挣钱,晒得身上又痛又痒。”
陆星寒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把沙冰给她放在了床头柜上,顺便抽了几张面巾纸,送去厕所给她。
想把她从冰冷的地砖上给拎起来,结果她死死抱着马桶,就跟母鸡抱着宝贝疙瘩蛋一样。
陆星寒好几次试图摘掉她抱着马桶的手,都以失败告终。
“呕……去他妈的工作,呕……要不是因为穷,谁愿意暑假还出来打工啊?”
“呜呜有钱真好。”
“有钱人这么热的天儿都已经在家里躺平了吧?”
陆星寒蹲在她身边,自嘲地勾了下唇角:好像有钱人也没有都躺平吧?他不是在这儿跟孙子一样伺候她么。
第37章
陆星寒从小被孟董强势灌输成一个洁癖20版本,没想到对着满马桶污秽的呕吐物,眼下却没半分嫌恶,倒是把吐得尽兴后瘫软在地上的陈诗酒拎到一边的浴缸上去,老老实实替她冲了两遍马桶。
陈诗酒坐在浴缸壁上,吐得眼红脸红脖子红,嗓子眼都快冒烟了,不过吐完好像胃和脑子都舒服好多。
陆星寒看见毛巾架上有一条陈诗酒自己的毛巾,打湿,拧干,递给她。
“谢谢。”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两瓶不到点吧,我走的时候杯子里还有大半杯没喝。”
“红酒?”
“啤的……”
陆星寒嘶了一声。
两瓶啤酒就能把她撂倒,看来她的酒量说半吊子都是抬举她了。
“那明天不约早上了,你好好睡,我下午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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