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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归又回归面无表情,“男人这种动物,生来就是为了伤女人心存在的……他们说的话,听的时候有多甜蜜,化作利刃时,便能将你伤得多深。”
“……”
花眠瞅着无归,“你也是男人。”
“……”
还敢顶嘴。
无归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瞧着,强忍下想要一刀斩断她脖子的冲动点点头:“是啊,我也是男人,但是对你没有甜言蜜语只有大实话: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现在已经被我剁碎了。”
花眠:“……”
“你要继续装死就继续装死下去好了,到时候新的剑鞘做好,主人顺理成章娶了那个女人,而你呢?作为一个被抛弃的旧剑鞘,就可怜兮兮地躲在一旁哭鼻子吧,反正只有这个你最拿手了……”
无归不耐烦地掖了掖袖子,“而我没有你在旁边烦着,耳根子倒也清净,到时候新的剑鞘没有剑魂,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哑巴似的物件……正好你也是哑巴,所以一切看上去和你在不在并没有太大区别。”
花眠:“…………”
“如今出现,不过是本着同胞情谊给你的最后一点提示——介于这种情谊本身就没有多少可言,所以我的提示就到此为止了,你爱继续逃避就好好逃避……”
无归的话语一顿。
他挪开眼,看向车外某个方向……
“如果决定逃避,就逃避到底好了,不要露出任何你知道诸夏大陆的事的样子;不要和主人谈起你的梦境;更不要在主人的面面举起无归剑……好好做你的人类,忘了自己是剑鞘的事情。”
无归用眼角瞥了花眠那张窘迫又总是写着“逃避是基本守则”
的脸——
“反正你就是这样。”
无归语落,车内陷入短暂沉默。
花眠先是有些被对方无情的话语刺伤,然而转念一想忽然又品出一丝丝不同的味,无归的话看似无情,却又好像话中有话,相比起冷言嘲讽,实则更像是在叹息……
思及此,她有些惊讶地抬起眼,正欲说些什么,却看见眼前的人逐渐变得透明——
花眠情急之中,想要伸出手捉住他的衣袖。
却见无归稍稍一抬手,轻易拂袖躲开了她的指尖,下一秒,重新化作一把古剑,掉落在车厢地面,发出“啪”
的一声重响!
花眠愣了愣,弯下腰正想将无归剑拾起……这时候,车外黑影一晃,车门被人从外打开,玄极弯腰走进车内,一眼便瞧见了蹲在无归剑前做出要捡剑动作的花眠:“在做什么?”
冷不丁的提问让剑旁的人猛地缩回手,就像是只受惊炸毛的猫咪似的跳起来,整个人退到了车厢内的另外一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巴巴地瞅着男人,就像是在看什么负心汉——
玄极:“?”
玄极莫名挑起眉。
她又怎么了?
莫名其妙,就又是这样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了——
玄极当然不知道,确实是没怎么,只是他苦苦寻找的无归剑剑鞘,在他不在的时候,被无归剑剑本身给挑拨离间了……一小下下。
……
晚上的大夜戏花眠请了个假没跟组,就用天变冷了头疼的理由,便被美术组老大轻易放了回去……晚餐也没胃口吃,回了房间就躺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想了很久乱七八糟的事。
一会儿想想无归,如果她真的是剑鞘,那同玄铁而生的剑体,未免与她性格差得太十万八千里;
一会儿想想玄极,想到他可能真的就为了诸夏大陆娶了个汐族的女祭祀,花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大步走向阳台,想直接拉开门告诉隔壁那个人,你别找了,我就是剑鞘,我随你回去……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花眠发起了楞——
回去。
回哪?
诸夏大陆?
放在阳台门上的手停了下来,花眠回头看了眼房间的床中央,手机摆放在上面屏幕亮起……花眠慢吞吞走回去拿起手机,是她妈发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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