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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康眼前回忆的画面忽然定格在洛阳郊外香山上、朝阳艳艳里那个痴迷胡旋舞的女子,阿康终于哑哑的轻唤出声:“阿蕾——”
阿康隐约记得原著中薛慕华师兄弟妹八人里,有个女子,好像是年纪最小的,爱唱戏,一会儿男装、一会儿女装的,唱什么就痴在什么角色里了,想来这人就是当日在龙门石窟遇上的阿蕾了。
此时男装打扮的阿儡听得阿康这一声,连忙过来,一脸喜色,道:“阿康,你终于醒啦?”
他见阿康一脸茫然,忙道:“我是阿儡,我们在洛阳香山上见过的,你还记得吗?后来我在山路上还拾到了一张你掉落的画呢,这才知道你叫阿康。
我四哥也很喜欢你的画,他还特意到莫高窟去,帮我把那儿的舞图临摹了个遍,我照你的法子演给他看,他大呼过瘾,乐得像个孩子似的……这是我五哥,你放心好了,就在这里安心养病,有我们在这里,没人敢来欺负你……”
阿康看得出薛慕华眼中带着无奈与不满,也感受得到阿蕾的一番诚意。
无论怎样,此时对于这两人,阿康都是满心的感激。
同样,对于阿朱、阿紫姐妹不离不弃的照护、陪伴,阿康也很是感动。
阿朱阿紫同阿康一道留在了聚贤庄,照顾阿康的病情的同时,对这庄里的众人也不无防备之意。
阿朱、阿紫再怎么怀疑薛慕华的居心,此时阿康的治疗也只能仰仗于他。
于是这一日,阿朱终于忍不住,私下里悄悄跟薛慕华打听,“薛神医,小女子见识浅薄,还请神医莫怪。
康夫人醒了已是两天了,我怎么觉得她的脸色反倒比前几日昏睡不醒的时候还要糟呢?实在是让人看着忧心啊。”
薛慕华长叹一口气,半晌才道:“如果心绪不平,无法安心静养,便是神仙也无法啊……”
“您的意思是……”
“康夫人思虑过甚,如此焦忧煎熬,好人也病倒了,更何况她此时已是……,唉——”
薛慕华摇头叹气而去。
阿朱愣在原地片刻,方回房去看阿康。
入房正见阿康眉头深锁、面带痛色,一个气息不顺便咳得撕心裂肺,眼见掩口的帕子便染上了血色。
阿朱忙倒了杯温水,上前来一边帮她抚背顺气,一边慢慢喂她喝水。
待阿康的咳声渐渐平复下来,阿朱方温言劝道:“康夫人,你这样,病如何能好呢?你且宽宽心,总要把病先治好,才好去找小公子呀。
再者,也许小公子早已脱险了,也说不定呢。”
阿康闻言,难掩一脸痛苦神色,闭目片刻,深吸一口气。
睁开眼时,仍是难耐哽咽,痛声道:“我后悔啊——我如今最怕的,就是乐儿落到全冠清手里,我实在是把他得罪狠了。
他若是拿住乐儿只是为了要挟,不论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应了他。
可那日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他只字不提条件,一味恶语相加。
若是乐儿真的在他手里,他心思恶毒、手段残忍,那孩子岂不是……”
“康夫人!
就是全冠清是那等心机,若他得了小公子,他岂会单单是言语相讥,却不胁迫你为他做事?难道他只是为了吓唬你,看你难受?那他岂不是傻了?就凭他的心机,阿朱猜,令公子必不在他手上!”
阿康闻言缓缓点头道,“当初我亦是这般想。
可这几日来,我越思量当日情形,越是心惊。
你可看到全冠清那日的脸色神情,他那是恨我恨疯了。
我只怕万一……只要我脑子里有一丝那个念头,我都会心疼欲死啊——阿朱,他日你若为人母,就会明白。
这当娘的,是受不了孩子有一丝不稳妥的。”
阿康无奈的一笑,反倒劝慰阿朱道,“你的好意,我明白。
我会尽量放开心胸,今早恢复的。
你这些日子也累了,去歇息一会儿吧。”
阿朱三步一回头的走出了阿康的房间,一边慢慢向房间走去,一边暗想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