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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观道:“正是,我脑子不大灵活,一时三刻之间,可想不出这许多破法。”
绿衫女郎恨极了韦小宝,几刀砍不中澄观,又挥刀向韦小宝砍来。
澄观伸手挡住,说道:“这位女施主,我师叔没学过你这路刀的破法,现下不必砍他,等他学会之后,识了抵挡之法,那时再砍他不迟。
唉,我这些法子委实不行。
师叔,你现下不忙记,我这些法子都是不管用的,回头咱们再慢慢琢磨。”
他口中不停,双手忽抓忽拿,忽点忽打,将二女缠得紧紧的,绿衫女郎要去杀韦小宝,却哪里能够?
韦小宝眼见已无凶险,笑嘻嘻的倚树观战,一双眼不停在绿衫女郎脸上、身上、手上、脚上转来转去,饱餐秀色,乐也无穷。
绿衫女郎不见韦小宝,只道他已经逃走,回头找寻,见他一双眼正盯住了自己,脸上一红,再也顾不得澄观,转身举刀,向他奔去。
哪知澄观正出指向她胁下点来,这一指故意点得甚慢,她原可避开,但一分心要去杀人,胁下立时中指,一声嘤咛,摔倒在地。
澄观忙道:“哎哟,对不住。
老僧这招‘笑指天南’,指力使得并不厉害,女施主只须用五虎断门刀中的一招‘恶虎拦路’,斜刀一封,便可挡开了。
这一招女施主虽未使过,但那位穿蓝衫的女施主却使过的,老僧心想女施主一定也会使,哪知道……唉,得罪,得罪。”
蓝衫女郎怒极,钢刀横砍直削,势道凌厉,可是她武功和澄观相差实在太远,连他僧袍衣角也带不上半点。
澄观嘴里罗唆不休,心中只是记忆她的招数,他当场想不出简易破法,只好记明了刀法招数,此后再一招招的细加参详。
韦小宝走到绿衫女郎身前,赞道:“这样美貌的小美人儿,普天下也只有你一个了,啧啧啧!
真是瞧得我魂飞天外。”
伸出手去,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一把。
那女郎惊怒交迸,一口气转不过来,登时晕去。
韦小宝一惊,倒也不敢再肆意轻薄,站直身子,叫道:“澄观师侄,你把这位女施主也点倒了,请她把各种招数慢慢说将出来,免伤和气。”
澄观迟疑道:“这个不大好罢?”
韦小宝道:“现下这样动手动脚,太不雅观,还是请她口说,较为斯文大方。”
澄观喜道:“师叔说得是。
动手动脚,不是‘正行’之道。”
蓝衫女郎知道只要这老和尚全力施为,自己挡不住他一招半式,眼下师妹被擒,自己如也落入其手,无人去报讯求救,当即向后跃开,叫道:“你们要是伤了我师妹一根毛发,把你们少林寺烧成白地。”
澄观一怔,道:“我们怎敢伤了这位女施主?不过要是她自己落下一根头发,难道你也要放火烧寺?”
蓝衫女郎奔出几步,回头骂道:“老贼秃油嘴滑舌,小贼秃……”
她本想说“淫邪好色”
,但这四字不便出口,一顿足,窜入林中。
韦小宝眼见绿衫女郎横卧于地,绿茵上一张白玉般的娇脸,一双白玉般的纤手,真似翡翠座上一尊白玉观音的睡像一般,不由得看痴了。
澄观道:“女施主,你师姊走了。
你也快快去罢,可别掉了一根头发,你师姊来烧我们寺庙。”
韦小宝心想:“良机莫失。
这小美人儿既落入我手,说什么也不能放她走了。”
合十说道:“我佛保佑,澄观师侄,我佛要你光大少林武学,维护本派千余年威名,你真是本派的第一大功臣。”
澄观奇道:“师叔何出此言?”
韦小宝道:“咱们正在烦恼,不知两位女施主更有什么招数。
幸蒙我佛垂怜,派遣这位女施主光临本寺,让她一一施展。”
说着俯身将那女郎抱起,说道:“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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