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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拉罕干脆地将抽了一半的烟随手摁灭在桌子上,然后看着萧焕说:“讲一讲你观测到的样本。”
凌苍苍看着那四散的烟灰有点无语,他难道不是以龟毛著称的英格兰人吗?还是学者们就容易这么随心所欲。
萧焕就连看也没看桌子上新产生的那坨垃圾,盯着他说:“在我开始讲之前,我希望能问亚伯拉罕博士几个问题。”
亚伯拉罕丝毫没意识到他是在套自己的话,挥了下手急切地说:“别说废话,有什么快问。”
果然这些单纯的学者们就是好打交道,碰上萧焕这种伪学者正政客,分分钟就掉到套里了。
萧焕还是微笑着:“大概在十年前,月球基地中央大学的杜立特博士曾经声称他制造除了时空干涉机,可以通过干涉某个时空,造成局部平行时空的紊乱,这些是真的吗?”
亚伯拉罕斜睨了萧焕一眼,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毫无掩饰地表现出轻视,似乎奇怪他怎么会相信这种浅显的骗局:“我们在一个研究室里,他不过是想骗点研究经费罢了。
就算存在平行宇宙,也绝对不可能会□□涉的。”
萧焕就扮演了一个低劣的研究者,很勤学好问地说:“那么假如有两三个人,认为他们共同感知到了另一个时空,这种现象又怎么解释?”
亚伯拉罕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神情又从专注变得不耐烦起来:“只是感觉的话,他们还是去看看精神科比较好。”
萧焕听着点了点头,太复杂专业的理论,他身为一个非研究学者,说的越多就越露怯,于是就笑了笑:“那么看来是我轻信了。”
亚伯拉罕又哼了声看着他:“你过来拜访我,就这些破事儿要说?”
萧焕微笑着点头:“既然您已经否认了我提出的理论,那么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亚伯拉罕听到这里,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再见!”
萧焕毕竟修养一流,被这么呵斥唇边的微笑也没减少半点,就点了点头说:“那谢谢您了,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亚伯拉罕像赶苍蝇一样挥着手:“再见,再见。”
那样子看起来是想再也不见,而萧焕也带着凌苍苍就退了出来,依照凌苍苍对萧焕的理解,他在那个脏乱到一定程度的地方也有点待不下去了。
果然出来后他就咳了几声,还掏出个手帕擦了擦手,凌苍苍想到他进去后并没有摸任何东西,果然洁癖的思路不能理解。
擦完手后将那个手帕重新放回口袋里,和凌苍苍一起上车,他还有点郁结一样说:“这位教授都不会用个家政机器人吗?”
凌苍苍回忆了一下同样不肯用家政机器人的外婆,回答说:“可能是不想机器人碰乱他的东西。”
不过她外婆直到生病去世前都非常勤劳、热衷家务,家里被她打扫得一尘不染啊。
她看着萧焕这个挑剔的样子,又想起来他们警探和探员经常是需要出入各种场合,乔装成各种人群的,就又问:“科长你这个样子,出外勤必须要深入不那么干净的地方,用不那么干净的东西时怎么办?”
她本以为萧焕会说让其他人去等等,没想到他却皱了眉很有些苦恼:“回家多清洗一下就好了。”
凌苍苍听着就吹了声口哨,她都忘了,“敬业”
在萧焕的字典里,是排得很靠前的词汇,他做什么都还挺拼的。
飞行器已经开离了那栋房子,凌苍苍就问:“你找这位亚伯拉罕博士,是想求证什么?”
萧焕对她也没有隐瞒,接着说:“我们共同感知到了现实中并不存在的事情……”
他说着问了句,“你梦中的那个时代,有没有什么可以提供印证的标签,比如说地区、国家名字等等。”
她只模模糊糊做了两个梦,现在他这么一问,她皱了眉回忆,还真想起来一些,不过不是很确定:“地区的话,就是在古中国,气候和首付特区很像,国家名字是‘大武’,我不是很确定,不过我确定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和现在是一样的。”
然后,她还有些黑线地停顿了一下说:“而且我们好像还有孩子,五个。”
她说前面的时候,萧焕是微蹙着眉在沉思的,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失笑了:“这个我倒没有感受到过……”
凌苍苍郁卒地转头看着他:“你觉得有五个孩子很好笑?在原始的生育条件下,要生五次好不好?都是我生!
难道你能生?”
萧焕还是忍笑的神色:“如果你要求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他连子宫都没有,他试什么试!
凌苍苍郁闷之极,脱口而出了一句:“无所不能,连生孩子都会的白阁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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