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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在人的眼中他是多么的脆弱,可是他却总是在不停地与命运抗争。
土地虽然已经不适合他成长,可是他却依然倔强地生长了出来。
反而比原先更能接受住残酷环境的无情。
绿色还是有的,生命还是有的,阳光已经照在了这可怖的地方。
有阳光就有生命,有生命就有希望。
可是人会不会像小草一样,活下来呢?
酒井看着一幕幕残酷的景象,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好在那绿色的小草安慰着她此刻脆弱的神经,嗡嗡的苍蝇让她感觉到生命还绕在她的周围。
只是目力所及处的人却让她感到无比的伤心和发自心底的绝望。
那些人面兽心的人,无休止地杀戮,无休止地折磨,却以这种可耻的做法来满足他们变态的心理。
“共建大东亚共荣圈。”
这句话深深镂刻在这个面目清秀的心中,在此刻忽然有一点动摇。
觉得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灭绝人性。
游离与往日的屠杀,心里固然麻木,自认识那个叫霍忌的中国青年。
便游离与男女的情感,从情感中茫然醒来,才发现其实一切已经面目全非。
监牢里正在上演酷刑伺候,晕过去的人会立刻被冷水泼醒。
其中一名犯人是最奇怪的,他不是日本人要找的共党,可是却至今都没有死去。
这里只有有用的人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
这个奇怪的犯人不仅没有死,而且还被特别照顾,经常单独在一间刑房里“款待”
。
而且还是荒木亲自“款待”
他。
荒木没有对这个人施展什么分筋错骨的本领。
因为这个人看来已经像是一个废人。
他几乎每天都是在昏迷中度过,所以经常被人不停地用冷水去泼。
冷水浇在他的头上,顺着脸颊落在地面。
他那张英俊脸上的血迹被一次又一次的冷水泼掉,可是鲜血的血液又会很快地从他头上渗出。
只要他有一丝的意识就会露出一丝微笑。
他总是喜欢微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微笑。
微笑总是让人感到亲切,可是荒木却被这种奇怪的笑容弄得心慌,所以不停地挥舞着皮鞭。
皮开肉绽是什么效果,可能就是那个又晕过去的青年。
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他的脸上已经长出浓密的胡须,看不清他的脸。
衣服已经烂掉,里面的肉也像衣服一样烂的不成样子。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哼过一声,只是微笑。
荒木可能打累了,喃喃道:“休息一下,再打就把这头猪打死了。”
明明已经昏迷的人忽然猛地抬起头,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
悬挂那人的铁链在虚空抖动,发出声响,连着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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