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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徵月道:“可是那个女人不是琳儿。”
童四爷的表情忽然僵住,失声道:“不是琳儿?”
陆云徵月点头,道:“不是,是另一个。”
童四爷皱起眉头,道:“另一个?”
陆云徵月点头,没有说话。
童四爷忽然笑了,喃喃道:“这个小子还真是聪明。”
他轻吮着茶,茶水清冽,味道清香,他喝着,眼睛不停地转动着。
好久忽然问道:“狄杀恨他么?”
陆云徵月点点头,虽然在笑,可掩饰不住脸上的悲伤。
童四爷忽然抓起陆云徵月的话,哽咽道:“四爷我对不起你,实在不应该让你……”
陆云徵月堵住了童四爷的嘴,勉强让自己的笑看来十分正常。
童四爷盯着陆云徵月,忽然垂下了头,似乎不忍再说什么,可是他嘴唇蠕动着,轻声道:“不要管那个女人,你还是每天晚上去找霍忌。
他总有回来的时候,就算那个女人在……”
童四爷顿了顿,“你也可以放开手脚。”
陆云徵月唯一的动作就是不停地点头。
那个奇特的铁门前站着一个奇怪的人,不停地咳嗽却又偏偏不停地喝酒,更奇怪的是炮台上的枪手对他理都不理,好像没有看到这个人在长山客栈的禁区。
霍忌伏在黑暗的树枝上,他的旁边躺着一个斜躺着已被打晕过去的护卫。
霍忌没有晕过去,可是他却像那个护卫一样,一动不动,只有他的那双眼睛不停地眨来眨去,紧盯着奇怪铁门下的那个孤独青年。
过了很久,陆云徵月从那个铁门里走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表情。
狄杀也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只是他的脚已经抬起,跟随那个白衣飘飘的女人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们去的方向也正是他们来的方向。
霍忌就像一只精于狩猎的狼,既然选中了猎物,就会等下去,等猎物置身与自己的伏击圈中。
尽管他没有看到猎物,可他能感觉出来,狩猎者的感觉——相信一定会有猎物会走进他的伏击圈。
他虽然是在等待猎物,可是却没有把握把猎物捕获,所以他现在只是想看看猎物的模样,猎物将会走向那里。
琳儿,炮台上的灯光照在了她的脸上,显得她更妖娆,显得她更风骚。
她在笑,似乎她知道炮台上那些枪手的眼睛已经发直,所以她不仅笑,还故意把衣服敞开了一点,一点对于常年没有碰过女人的人来说就是无法阻挡的诱惑。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几位小哥,能开一下门么?”
其实她不说话,门也会开的。
她说话,只是想把开门的功劳归在自己的笑容和声音上,而不是十三郎的特许。
想到十三郎,她狐媚的笑容里忽然多了一丝奇异的冷酷,一种很难看出的阴险。
杜弃没有跟过去,杜弃根本没有向那个被昏黄灯光照耀的铁门走一步。
他不喜欢被光照着让别人欣赏,而且还在几个枪手的枪口下行走。
尽管他知道走过去也不会有危险,可是他还是没有走过去。
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杜弃都保持着警惕。
有这个好习惯,即便杀他的人很多,他也肯定不容易死掉。
霍忌几乎没有看到他,可是他却好像看到了霍忌。
杜弃的步伐很矫捷,几个起落已经站在霍忌藏身的那棵树下。
他站在树下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划过每一棵摇摆的树,然后,轻声道:“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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