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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月郡主暴毙在了天牢里。
得知消息的徽喆帝亲自到天牢查看,若月郡主气息全无,香消玉殒,徽喆帝竟落下泪来,痛苦至极。
问及若月郡主的死因,莫平只能支吾道:“臣还在查。”
徽喆帝怒道:“为何若月身上全是鞭伤?”
他刚才见到若月郡主身上的惨状,险些都要被吓住,羽林卫怎么敢对他的孙女用刑?
莫平立即伏地,求饶道:“臣不敢,请陛下恕罪。”
徽喆帝追问之下,莫平只能道出太子来过的事,还有之后韩王来探望的事情。
徽喆帝登时面沉如水,太子心中有怒气他理解,可太子居然亲自鞭刑自己的侄女?这是太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的儿子他清楚,心地纯善,志气有加,和他颇为相似,如何能做出鞭刑至亲之人的事?
除非太子流离在外的十多年,性情大变,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他记忆里的太子。
“你说韩王来看过若月?”
徽喆帝沉声问道。
“是,韩王殿下专门带了吃食来探望若月郡主,还亲自喂给郡主。”
莫平答道。
“会不会是他下毒害了若月?”
徽喆帝沉吟道。
莫平汗颜,这种可能他当然想过了,可仵作查验过了,若月郡主没有中毒的迹象,韩王送来的饭菜他们验过之后也都没有问题,若月郡主更像是重伤之后虚弱而死的。
他将实情告知,徽喆帝没再追问,下令将若月郡主送回皇陵安葬,然后去见了见贤妃。
魏王谋逆,他念及多年的情谊没有将贤妃打入冷宫,还为其保留位分让其可以安老,可他没想到贤妃居然会对皇后行不测。
可惜贤妃见了他,仍然只是不闻不问,像是丢了七魂六魄。
回宫之后,徽喆帝又把韩王叫进宫中,后者似乎是刚得知若月郡主的死讯,在徽喆帝的御书房哭得稀里哗啦。
“若月侄女多好一个女娃子,怎么命就这般苦。”
韩王哭嚎道。
徽喆帝扔了一沓奏折到他脸上,骂道:“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有这个力气早不知道去拦着点老三,整天和老二厮混,我看你就那点出息!”
反正丝毫不提自己在天牢里也老泪纵横的事。
韩王捡起脸上和地上的奏折,中间还夹着一本话本子,都叠好了放到徽喆帝的书案上,委委屈屈地开口:“父皇又不是不知道,三哥素来和我不亲近。”
他的生母都是被贤妃磋磨死的,他如何能对魏王有好感?
徽喆帝并不是不知道其中内情,闻言也没有再追究,韩王的生母当初只是他宫中的一名宫女,偶然得临幸之后生下龙子,在宫中没有根基人脉,也不得他的宠爱,过得很是艰难,说起来是他愧对了韩王母子。
“你二哥近来如何?他自从南疆归来之后,为何就一直郁郁寡欢?”
徽喆帝问及赵王。
赵王最近有点奇怪,以前行事还颇为肆无忌惮,如今反倒是有点谨言慎行的感觉,很不符合他之前的作风。
难道是因为险些变太监……咳咳残废还转性了?
“这个儿臣不是很清楚,不过儿臣看,二哥像是被吓的。”
韩王道。
吓的?
徽喆帝大为不解,谁能把他儿子吓成这样?
他是不知道,户部把弹劾赵王贪墨粮款的奏折都留下不发了,要不然还要庆幸赵王转性了。
徽喆帝又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就让韩王回去了,比起赵王的怪异,他更担心的是太子如今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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