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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点,陈少平和张三川扶持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家中。
一整天他们都在喝酒,吃火锅,吃烧烤,做按摩,睡公主……没有一件事落下。
回到家中,陈少平又开了一瓶珍藏了三年的毛子。
陈少平是酒场老手,张三川却在过去的十年滴酒未沾,酒量比起陈少平差了不只是一点半点。
毛子打开,张三川只是喝了一口,酒杯就甩在了地上,整个人也随即滚落在了沙发下。
陈少平将张三川费尽九年二虎的力量,才将张三川妥当安排在床上躺下。
回到了客厅,陈少平也有七八分的醉意,看着一瓶打开的毛子,重新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喝酒。
“三川,回来了好啊,回来了就好……”
陈少平喝了一杯。
“十年前的事儿,不是你进去,就是我进去……我妈说得对,三川,你是为我挡了灾……”
“可是,三川啊,你出来的运气不好啊……我要没被发配,咱们兄弟合作,多得不说,搞个几百万的项目扶持款总还不是问题……”
陈少平自饮自酌七八杯后,再也扛不住了,身体一歪,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半夜起来吐了三回,第三回是凌晨五点,陈少平清醒了不少,去房间看了看张三川,看见张三川吐了一地,整个人歪着睡在床边,帮张三川重新在床上睡好,陈少平又躺在了沙发上……
这么一睡就到了上午的10点,陈少平是被电话吵醒的。
迷迷糊糊接通了电话,陈少平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陈少平,你在什么地方?”
声音气呼呼的,陈少平看了一下手机备注才知道是邱淑琴。
“我在家……”
陈少平对邱淑琴毫不隐瞒。
“在家?”
邱淑琴怒不可遏,大声喝问:“上班时间你在家干什么?
“昨晚酒喝多了!”
陈少平坐了起来。
“陈少平还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邱淑琴大骂,气冲冲地说:“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你马上到农业局来跟我去见新来的县长……”
邱淑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陈少平依旧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新来的县长?县长换人了?”
陈少平浑浑噩噩的。
这段时间,他在农业局成为了被孤立的对象,下班后就回家,之前所有的社交圈子都没有去接触……就连县长更换这种大事也毫不知情……
不过,县长换不换对陈少平又有什么影响呢?
他不过是农业局一个等着被发配最偏远地区的小科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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