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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陈你也姓陈,我叫陈大雷,你干脆就叫个陈小雷吧?”
“陈陈……陈什么小雷,听着像是你儿嘛。”
得了名字的顺溜,却不甚高兴。
“儿又怎么了,亏了你不?我陈大雷因为打仗,结婚晚了好几年,要不,我儿都比你高些了。
你还别不乐意,好些人想给老子当儿子他还当不上哪!”
陈大雷耳尖,听到顺溜的叨咕,立刻扯着嗓门说道。
虽然身边三营长等人不断使着眼色,无奈顺溜再次犯起倔脾气,仰着头说道:“我是我爹的儿,不是司令员的。”
听到顺溜的回答,陈大雷嘿笑一声道:“嘿,这小子够倔的啊!
不为五斗米折腰,好,这个性儿我喜欢,既然这样,我提拔你一下,你叫陈二雷如何?你爹就当我爹,咱俩就是兄弟了。
革命战友嘛,个个是兄弟。
怎么样?”
“陈二雷……二雷好,我就叫陈二雷。”
默默地念叨了一遍自己新得的名字,顺溜顿时变得笑逐颜开,连连点头道。
“好好好,咱们六分区有两颗雷啊。
天上一颗大雷,地上一个二雷。
晴空一声霹雳响,轰轰烈烈干一场!
咱六分区的好日子到了!”
身边,三营长连忙插嘴夸奖道。
“三营长你又狡猾了你!
行了,收兵。
对了,叫维持会长来,把这块怀表给他,告诉他,今天于私,我陈大雷认了个弟弟,于公,为咱们六分区找到了一名神枪手,这于公于私都要庆祝一下,把这怀表卖了,晚上加菜,肚包鸡,我请客。”
陈大雷对三营长摆了摆手,吩咐道。
听到陈大雷的话,旷场上原本紧张的气氛立刻被欢笑所冲淡,对于这新来的司令,众人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一丝好感。
大家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司令员,又簇拥着顺溜走回到司令部。
晚餐中,陈大雷有意将顺溜拉到自己身边,对于这个仿佛从天上掉下来的神枪手,他有种莫名的亲昵和喜爱。
“……第一次开枪,大概是五六岁吧,我记得,那枪比我高一截子,端在手里都拿不稳。
从那时爹就教育我说:‘娃儿啊,这枪是从你心窝里长出来的。
握枪瞄准的时候,天塌下来你也感觉不到,地陷下去也不关你事。
你的呼吸、你的眼睛、你的心肝、你的性命,统统长在这枪身上呢!
这时你就是枪,枪就是你。
你俩是一个身子一条命!
’”
坐在陈大雷身边,嘎嘣嘎嘣大嚼着鸡骨头,顺溜含糊地说道。
“你爹是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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