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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也觉得爸爸做的不好,爸爸对妈妈太坏了,所以她才丢下我们。”
“她讨厌我不要紧,但她一定很喜欢宝宝,都说母子连心,你帮我把妈妈叫回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脆弱,但却无人听到,连胎动都一下消停了,密闭黑暗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从小到大他都不怕孤独,不怕黑暗。
可是现在这样的孤寂简直让人抓狂,叫人无法忍受。
“姜颂……我错了……”
“告诉我你在哪儿。”
“别放弃我……”
他对姜颂的了解太少太少,甚至找不到一个人来做中间人说和。
姜颂早就被父母抛弃,这些年身边只有他。
他还把她当做替身,爱答不理。
一个人煎熬肯定很痛苦吧。
东方泛起鱼肚白,寻找了一夜终无所得,谢明洲疲惫地回到家里,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衣服。
江雅瑟收拾完行李经过他,嘲讽了一声,“你以为我就还喜欢你吗?连身材管理都做不好的家伙,也就家境能加点分。”
谢明洲眼底发青,脸色渗人,“看来你还不知道你下部戏的投资人是我。
念在我对你还有一丝同窗情谊的份上,立刻消失。”
江雅瑟咬咬牙,抽出两张纸拍在沙发上,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好啊,不过走之前,你最好看看这个。”
“滚。”
谢明洲已经失去和她交谈的力气。
“你最好看一眼。”
她戴上帽子和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地出了门,留下两张不知道什么的纸。
灯没关,晃得他眼睛疼。
谢明洲歇息了一会儿,想要揉了揉眼睛,一抬手,带起的风将那两张纸吹落在地。
他起身去捡,从大段大段的字中捕捉到几个字。
临床诊断:胃恶性肿瘤
他手指发抖,抓了几次才把那两张纸从地上捡起来。
报告单的患者信息上写着:“姜颂,27岁。”
27岁,她还那么年轻。
不可能的吧。
他努力地想要看懂上面的图和字,却好像失去了辨认汉字的能力,眼前变得抽象模糊。
他一遍一遍的读,却还是没办法理解它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到底……这一切……是为什么啊。
做错事的是他,为什么姜颂要承担这些,凭什么?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在报告单上,洇湿了上面的字迹。
他慌张地抽出纸巾,擦去湿痕,拍了张照片发给陆原,陆原没回,他立刻打电话过去,第一遍没接,他再次拨打。
一大早就被吵醒的陆医生叹着气,“什么?什么胃癌?我是妇产科医生,你问我这些有什么用……姜颂?”
陆原听他语无伦次,尽力安抚道,“你先别急,可能事情还没那么糟糕。”
半个小时后,陆原开车来到了他家,带着检查报告单回到医院。
找专家看过后,连他也沉默了,打电话问谢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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