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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星听说他不舒服,立刻有了回应,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去触他的额头。
宁河的体温本来偏高,这时摸着竟有些烫手。
艾星想起他在派对上迎来送往地喝了好几轮,不由得心头火起,话也就说得不那么好听,“不要因为是女生递酒就一直接受,你自己能喝多少心里没数吗?”
宁河知道他这时情绪不好,也不和他正面冲突,只是说,“下次不敢了。”
他撑着头看向艾星的样子有几分纵容无奈,语气又露出少见的乖顺,终于引得艾星蹙眉笑了一下。
越野车转入匝道,回到小路上,开过一处社区公园时,艾星放慢了车速,问宁河,“要休息一下吗?”
宁河说好。
艾星就把车靠着街边泊下了。
四周的街道空旷无人,街灯都亮着,照映出道路两旁的豪宅和里面隐隐绰绰的人影。
艾星脱了西装外套要给宁河,宁河不肯,艾星说,“那我只能抱着你给你取暖?”
宁河不想招惹他这种流氓,接下衣服披在了自己肩上。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以木栅栏圈隔的小公园,沙坑里堆着歪歪扭扭的城堡,还有附近小孩遗落下的玩具和脚踏车;再往前走几步,又有一面水泥墙上绘满了稚气的粉笔画,宁河经过时无意扫了一眼,那上面画有一轮很大的彩虹,旁边还写了一句话,“witheverystro,esarabow”
(每场暴风雨后,都有彩虹。
)
宁河轻声念了一遍。
艾星虽然没说话,可是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
最后宁河走到秋千边,随便选了一个坐下。
艾星没有坐,蹲在他跟前,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
宁河摇头,以脚撑地带动着秋千轻轻摇晃起来。
艾星就那么半蹲着,一直看着他。
两个人都有很多话,又都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宁河打破僵局,“今天中午我妈告诉我他们要在派对上宣布订婚的事,我当时没有多想,以为你早该知道了。
我应该先告诉你的。”
艾星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冷静,他说,“和你没关系,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宁河心里隐痛,他低下身,手肘撑在腿上,让自己和艾星靠得更近一些,“艾星,有时候我很难相信你才17岁,你在很多事情上做得太好,会让人忘掉你的实际年龄。
也许艾叔叔有着相同的困扰,不知道是应该把你当作一个孩子还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来看待,所以和你存在沟通方面的问题。”
艾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夸我吗?还是在替我爸说话?”
宁河沉默少倾,继而有些突然地问,“你爸爸妈妈的感情原本是很好的吧?”
艾星愣了愣,然后“嗯”
了一声。
宁河又问,“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艾星慢慢站起来,坐到宁河身边的秋千上。
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给宁河,这时只穿了一件衬衣,侧脸的轮廓在昏沉夜色中显得英俊且锐利,是那种看过一眼就会难以忘记的锋芒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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