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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开他的手,见他诧异的表情又忍不住握住他。
她不断的说服自己:她以为的事未必是真!
整件事情还没摊在她眼前。
李沅谨也曾告诉她:厕所郎君另有其人。
如今她只是遇上厕所郎君与大圻山有若干关联。
她忍不住问他:「大圻山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大师兄为什么会死?」
李沅谨的神色凝重,好一会儿答她:「大圻山的水深得不可思议,我十八年前已经搅入这淌浑水,你别踏进来,凡事有我在。
」
她说:「若让我知道谁害了大师兄,我绝饶不了他!
」
李沅谨说:「你要如何不饶?从前害死银霜的人真是时茜?我看未必,不过是遭人设计顶了杀银霜的罪。
从前的银霜,如今的容大河,杀他们的人一定胸有成竹,而且为了某件事才做。
」
「万不能因为银霜转世,就将有人害她的事一笔勾销。
那人害了一次说不定会害第二次,否则为何银霜、容大河接连遭毒手?再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你?我就算不为银霜跟容大河也会因为你插手这件事。
」
李沅谨的话让她泪流满面,他没有一句话说爱她,可他的所作所为都爱她至深。
她拿汗巾系在他的手腕:「你别为我担心,师兄们各有本事,三人当中我最平庸。
若说旁人害师兄,我隐约猜得到原因,若要害我,我有什么可图?」
***
外头篝火的声音劈啪作响,她不知不觉在马车里睡熟,又让一阵劈啪声吵醒。
李沅谨已经不见踪影,她掀了马车帷幔,见李沅谨不在篝火旁,内心一沉。
她随即想到那条汗巾是天界布,里头织入她的符,她可以以汗巾追人!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怀疑李沅谨,如若抓不到他害师兄的跡象,再来无论如何她都会相信他!
她画了隐身符,又追着汗巾到了一处禪房,她不敢走近,李沅谨正拿精钢锁着溯日镜。
她不禁怀疑,溯日镜的主人不是袖月殿下吗?怎么溯日镜落到了李沅谨手里?
带着鬼面具的黑衣男将接过的精钢链在禪房的另一端:「主子,您如此佈置,真能引来那人?」
不知不觉精钢佈满整间禪房,皆绕溯日镜数匝,此时溯日镜忽然说话:「斯年,你将老子链在此处,若没给一个满意答案,老子连你都吸乾!
」
鬼面男吼道:「妈的破镜子,嚣张个屁!
慕白若在,定将你修理得精光!
还不乖乖听主子的话!
」随即扔出一枚状如鹰爪的钩子,电光火石间被溯日镜击退!
她的眼皮直跳--鬼面、鹰爪、溯日镜、慕白。
彼时天界出兵魔界,她听人绘声绘影地说:「魔界左护法夏木戴着鬼面,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他的兵器是一枚鹰爪的钩子,被钩子勾到,整片肉掀掉都算小事。
天魔大战之际,夏木掷出鹰爪钩,勾出一排人的心脏、眼珠,收钩时,那堆心脏成了一滩烂泥,眼珠在烂泥上跳动!
魔界右护法叫作慕白,是从前溯日镜的主人,后来慕白被杀,溯日镜到了天界,成了天帝寿宴仙女竞舞的奖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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