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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的愤怒并不是针对自己的。
或者换句话说,不可理喻的并不是他的小锦,而是躁郁症,是病魔本身。
这两个认知让沈擎宇的怒气瞬间消散了。
纪锦用力抹掉眼泪,站起来继续推搡沈擎宇:“你不是我的保镖吗?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我受伤了你也不回来!
我那么求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回来啊?”
他执拗地陷在自己的逻辑里出不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次沈擎宇没有再反抗,被他推回了沙发上。
当纪锦又想跨坐上来的时候,沈擎宇捏住抓住了他靠近手肘的地方,目光沉郁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纪锦不说话,自不量力地试图和沈擎宇进行搏斗。
沈擎宇默默深呼吸。
他可以不介意纪锦的过去,但他不希望自己只是纪锦情绪上头时用来发泄的对象。
“纪锦,我问你话,你回答我——”
他哑声重复了一遍:“你是想跟我做吗?”
纪锦很大声地吼道:“是啊!”
沈擎宇没有跟他比音量,克制地问:“那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莫名地让纪锦愈发暴躁。
爱?他把自己的焦虑和烦躁都推给了爱人没能及时满足他,他宁愿自己不爱,大概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他执拗地不肯回答,继续挣扎。
沈擎宇忍无可忍,发力把他往自己肩上顶。
纪锦卒然被他扛起来,还没回过神,沈擎宇已经把他扛进房间,扔在了柔软的床上。
沈擎宇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柜子里取出一瓶油——这是他昨天刚买的。
前几天他之所以没有和纪锦进行到底,除却纪锦即将要去演出的原因外,也是因为这种事没有做好准备是很容易受伤的。
但他并没有立刻拆开包装,只是把油搁在台面上,然后俯下身去控制住纪锦。
床上的空间比沙发上大,他没有再抓纪锦的胳膊,而是直接用体重压制和搂抱的方式束缚住纪锦,不让他胡乱踢打。
“说啊,你爱我吗?”
他也犯起了拗,非要从发病的纪锦这里得到答案。
纪锦不说话,仰起脖子不知道要亲他还是要咬他,沈擎宇支起身,偏偏不让他咬到。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纪锦脖颈酸软,摔回床上。
“说!”
沈擎宇用漆黑的双眼注视着他,循循善诱,“说出来,我就配合你。”
纪锦挣扎了半天,无论是体重的差距还是反控制技巧的生疏都让他分毫无法挪动身体。
体力的消耗也令他逐渐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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