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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远很愤怒。
“呵,像你们这样的小人,又何谈擅闯。
若不趁你不备,我们又怎么能得到证据呢?”
那学子将手上的纸展开举起,大声叫道:“大家且听我读一读这上面的内容,然后再做评判。”
“题为: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或曰,慎终者,丧尽其礼,追远者,祭尽其诚,此乃人之大义……”
一篇文章读下来,大家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也有人提出了疑问,“这样好的文章,为何周兄才得了十三名?”
“是呀,依我所见,似乎比前三名都要好一些。”
“哼,这篇文章可不是周承远所做!
你们再仔细听一听,这篇文章和头两名的相似之处。”
那书生又念了一遍,大家这次都紧紧盯着楚辞和陈子方的文章,虽然大体上不尽相同,但整个文章确实如出一脉,有些微妙的点上甚至句式相同。
“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面面相觑,若不是几人在一起讨论过,是万万不会这么神似的,难不成……
“我怀疑,他们几人有舞弊之嫌!”
张文海之前听得时候就想冲出去了,却被方晋阳和楚辞联手按住,让他静观其变,稍安勿躁。
他原本也想忍着,这会听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不要信口雌黄!
他们几人都是坦荡君子,又怎会舞弊呢?”
“哼,你不狗急跳墙,我也是要说你的。
人人皆知你乃是去年新进的秀才,本来学业就不如其他人精深,在丙班上课时,你也不是非常刻苦,可这次你竟然一举升入甲班,这其中难道没有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他们这几人,本就是甲班末尾的,这次一下子从下面的班升了四五个人上来,瞬间就让他们的名次掉到了乙班。
如果不是有人提醒,恐怕他们还会被蒙在鼓里,只以为是自己不如人,却不知是他们使了那种下三滥地手段!
张文海气得眼睛发红:“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究竟是我们胡言乱语,还是你们使出下作手段升班,一切只待将你们几人的试卷调出来对比便可真相大白。”
见他们说得义正言辞,有许多不明所以的学子也跟着信了,这次名次大动,不止甲班有往下掉的,乙班也有往下掉的,还有名次不合自己心意的,都嚷了起来,声称要讨个公道,若是确定之后,必要将这些人赶出县学。
“你们在吵些什么?县学乃清静之地,是尔等修文习字之所在,为何效仿市井之人,吵闹不休?尔等眼里还有县学,还有我与你们夫子吗?”
孔山长一脸严肃,他盯着这些闹事的学子,见他们仍一脸愤愤不平,便说:“是非曲直暂且不提,尔等聚众喧哗,已是目无尊长,待事情解决之后,尔等必先要受罚。”
“山长,此举不公,学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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