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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三日未见常昊王,前去寻人,非是家臣推托正在议事,便是不在王府,显然是刻意躲避我。
这日姹紫来报楚十二爷来了,我还未开口允面,他便直冲冲地往我房里跑,那时正要起榻,嫣红在为我合衣,房门哐啷一声便被踢开,那人就像个火爆的狮子闯入,乍见屋内光景,先是一怔,那煞气腾腾的脸轰然浮上一层红晕,说了声抱歉正要退出,我将寝衣一合,“回来。”
他乖乖走入,低着头眼睛直盯着地板,倒是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之态。
我道:“什么事让你急冲成这样,都没个规矩了。”
见他默不作声,低垂的眼角似有淤青,把他唤到跟前,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细瞧了一番,那张让女人脸红的俊脸果真变了形,青一块紫一块的,“在哪受的伤?”
听他闷闷地回答,万花楼。
我冷哼一声,敢情又是为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跟哪家公子打架了,拧起他的耳朵骂道:“姐姐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不成,叫你少去那地方多做正经事,你怎么就是不听!”
边说边打,也是最近心情不好,情绪变得些许失控。
天赐支着头闷声不哼,我问他跟谁打的架,快去赔礼道歉,他抬头盯着我,似有心痛,咬牙字字说道:“赵子都那混蛋配不上姐姐!”
我愣了稍许,探寻问:“你是跟他打的架?”
天赐点头,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混蛋才娶了姐姐不过半月,就跑去万花楼喝花酒玩女人,还说姐姐的坏话。”
脚步踉跄地跌坐榻上,心里冰冰凉凉的一片。
我不由冷笑两声,都要做皇帝的人了,居然还去那种地方!
以前把名声当宝贝,现在怎这般不知自爱!
“他说我什么了?”
天赐龃龉不答,面有难色,我怒拍横榻,“说!”
整个床架簌簌作响,天赐吓得眉梢一抖,伏在我身旁,“姐姐你听了千万别生气,你这样子我心里难过。”
我深深吸气,叫他不用担心,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
天赐犹豫半会,才一一道来。
善妒,阴险,毒辣,没有一丝女人柔情……他竟是对那些女人如此说我,还嗤笑我不及她们半分的好!
才听了一半,便气得浑身发抖,“够了,别说了!”
回头看去,天赐脸色苍白满是担忧,嘴巴抽动几下似想安慰,又唯恐再说错什么惹恼了我。
想他是为我受的伤,刚刚还被我打骂一声不吭,心里顿时柔软下来,抚着他的脸轻轻道:“傻孩子,你怎么可以去跟他打架,是想被砍头吗?再说你哪是他的对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教姐姐这心里怎么受?”
“我就是气不过,他明知我也在场,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给我听,根本没把姐姐放在眼里!
别说他现在还没登基,就算是天皇老子敢侮辱姐姐,我也跟他拼了!”
天赐怒得两颊通红,“再来,谁说我打不过他?我还真替姐姐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我竟也痛快地笑出口:“哦,你怎么教训的他?”
天赐说无意间发现常昊王每次过招似刻意护着脸不让他伤到,所以他就故意左手打脸作诱饵,当他护脸的时候右拳腿脚全都往他身上砸,“你别看我脸上这么惨,他身上受的伤可不比我脸上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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