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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厅里飘上来一阵动听的女性声音。
“走呀,走呀,”
一个声音尖叫着,“一手扶住栏杆,一手捏住鼻子。”
俏皮话引起了哄然大笑。
卢梭,听得清清楚楚,转向文森特笑笑。
文森特在想,从未见过一个人有一对如此澄明天真的眼睛,一对如此毫无恶意、毫无怒气的眼睛。
一群十来个人冲进房间。
男的穿着晚礼服,女的穿着华丽的长裙,做着雅致的拖鞋,戴着白色的长手套。
他们随身把昂贵香水、优雅香粉、丝绸和古老花边的芬芳朝郁带进房来。
“喂,亨利,”
纪尧姆·皮耶用低沉夸大的声音嚷道,“你看我们来了吧。
不过只能呆上不多一会儿。
我们要去参加布罗格利公主的舞会。
可是你得好好招待我的客人。”
“噢,我要见见他,”
一个身材苗条、揭发的姑娘,身穿帝国时代的长裙,胸顿开得低低的,冲口说,“暧,你想想看,这位就是全巴黎都在谈论的艺术大师。
请吻我的手,卢梭先生?”
“留神,布朗希,”
有人说,“你知道……这些艺术家……”
卢梭笑笑,亲吻她的手。
文森特缩进一个角落里。
皮耶和泰奥交谈片刻。
其他的人三三两两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在阵阵笑语声中评论各张油画,摸摸卢梭的窗帘和摆设,寻开心地搜索每一个角落。
“女士们、先生们,如果各位坐下来,”
卢俊说,“我的乐队就开始演奏我的一首曲子。
我把它题献给皮耶先生。
曲名《拉伐尔歌谣》。”
“来吧,来吧,诸位!”
皮耶叫道,“卢梭要款待我们啦。
让妮!
布朗希!
雅克!
来坐下。
那一定很可爱。”
四个哆咳的男孩,站在一具乐谱架前,调准小提琴的音。
卢梭坐在钢琴前,闭着眼睛。
过了片刻,他开口说:“准备,”
演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