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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夫变了样啦,”
文森特沉思道。
(二)
他不知道莫夫正在经历一个具有创造性的艺术家的质变过程。
他昏昏沉沉地开始一幅油画,几乎毫无兴趣地画着。
当想象开始在头脑中蠕动和逐渐形成的时候,他的精神慢慢地振作起来。
他会一天比一天工作得更长一点,更用功一点。
当目的物清楚地出现在画布上的时候,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就更为严格了。
他把家庭、朋友和其他兴趣统统抛在脑后。
他的食欲减退,整夜整夜地睁眼躺着,思考要做的事情。
他的力量下降,他的兴奋上升。
他很快变得神经质。
他的躯体在宽大的骨架上皱缩,多情善感的眼睛变得一片模糊。
他愈是感到疲乏,愈是拚命地画。
支配他的神经质热情愈升愈高。
他心里明白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画完,他立志坚持到最后一天。
他好象是一个受到成百上千个魔鬼折磨的人,他本可以用好几年的时间来完成那幅画,然而,某种东西却逼迫他一天到晚撕裂自己。
结果,他达到热情的高祥和神经质的热狂,以至于若有人插进来,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他把每盎司的力量都没在那格画上。
不论它要多少时间才能结束,他总是有足够的意志坚持到最后一笔。
在他完成此画之前,没有东西能制服它。
一旦作品脱稿,他便瘫痪成一堆。
他衰弱,无力,神态昏乱。
这使得叶特花费好多精力于护理他恢复身体的健康和头脑的清醒。
他精疲力尽得一看到画,一闻到颜料气味就感到恶心。
他的力量缓慢地,非常缓慢地恢复。
当他苏醒过来后,他的兴趣又随之而生。
他开始在工作室里走来走去收拾东西。
他在田野里散步,起初什么也看不见。
最后景色映入眼帘。
就这样,周而复始,循环不已。
文森特第一次到海牙的时候,莫夫刚刚开始那幅斯还继宁根的油画。
现在他的脉搏一天天跳得快起来,那艺术创作的疯狂的、了不起的、破坏性的神经错乱,很快地开始发作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克里斯经散文森特的门。
她身穿黑格和深蓝色上衣,头上盖着黑帽。
她已经在洗衣桶旁站了一整天。
她精疲力尽的时候,四肢稍稍张开,痘疮疤比他所记得的显得更大更深。
“喂,文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