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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入初冬,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便将整个乌鸦岭盖得严严实实,一片白皑皑的雪景让乌鸦岭的风景格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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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一连下了整整一天,到临近傍晚时分才渐渐歇止。
天气彻底冷了下来,街道上的行人都在这一日换上了厚厚的棉衣,有钱有势的人家更是穿上了精美的貂皮大衣。
兴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也兴许是发生在酒楼里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乌鸦岭,此时的酒楼变得空空荡荡,格外冷清。
酒楼一楼,换上一身厚实裘衣的樊织花亲自动手,煮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递给坐在桌子上的陈天泽以及被陈天泽带来的那个文弱书生。
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的陈天泽抬头看着脸色平静的徐淮南,轻声笑道:“在想什么?”
徐淮南抬头直视着陈天泽,缓缓开口道:“在想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陈天泽斜瞥了他一眼,白眼道:“少来这一套,我又不是那自作聪明的李晟,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哦。”
徐淮南愣了一下,点头道:“我在想,你是怎么安排我的,或者说我该做什么?”
“你这么聪明,难道自己猜不到?”
陈天泽喝着茶水,眯着眼睛看着在酒楼门口蹲着的一大一小两人。
桑榆和柳眉似乎很搭配,两人都是孤苦伶仃,都喜欢大雪,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原本乌烟瘴气的乌鸦岭此刻竟然会变得这么干净。
“乌鸦岭的三座大山已经全都倒下,能够撑起场面的人物都在你的一场骤然龙卷之中死的一干二净,只不过古人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三家人留下的那么大的一个烂摊子陈公子肯定不乐意插手处理,但是就这么放任自流陈公子有不甘心这么一块肥肉就这么丢了,所以陈公子想借我之手来善后。”
徐淮南轻轻道,神色显得极为平静。
“不乐意?”
陈天泽挑了挑眉头。
“谈不上乐意不乐意,陈公子完全有能力自己处理,却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借口,我要是在不知足那也未免太贪心了。”
徐淮南轻声道。
“少装蒜了。”
陈天泽白了他一眼,却伸出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一边笑道:“让你接手这么个摊子无疑是让你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以前是寄人篱下,现在处境不同了,别说的你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陈公子还不是如此,做个甩手掌柜,却坐拥这么大的一座金山。”
似乎是适应了陈天泽说话的方式,徐淮南反驳道。
陈天泽怒了,一拍桌子,怒道:“是老子动的手,你丫有这本事没?”
徐淮南脸色依旧如常,只是轻轻摇头,很有自知之明道:“没有。”
陈天泽切了一声,靠着椅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我小的时候,我爹告诉过我,做人要心地善良,要知恩图报。
我爹说过,好人总归是有好报的。
可是在我亲眼看着他被人捅死的那一刻,我便固执的以为,好人有好报是句屁话,骗骗三岁小孩的。”
徐淮南没理会陈天泽,只是自言自语。
“等在长大一些,见了很多人的生死,见了很多悲欢离合,回过头来想想,我爹说的其实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在我这里,这个说法可能会变动一些。”
“什么?”
陈天泽被勾起了兴趣,问道。
“好人未必有好报,可是与人为善,心存善念,总归又得到应有的善报。
可恶人,终有恶报,即便是流传千古,也只不过是遗臭千年罢了。”
徐淮南轻轻道。
陈天泽点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