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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
高更说,“请认识一下文森特·梵·高,泰奥的兄长。
他象荷兰人那样作画,不过,除此之外,倒是一个他妈的好人。”
修技的顶楼很大,差不多占了一个楼面。
墙上挂着巨大的、未完成的油画,画前有踏脚架。
煤气灯下安放着一张高高的方桌,桌上铺着一幅未干的油画。
“很高兴认识你,梵·高先生。
情稍等一会儿,行吧?我还有一小方块颜色要在画干前就填进去。”
他爬到高凳的顶上,朝画弯下身子。
煤气灯发出摇晃的、昏黄的光。
大约二十个小小的颜色罐组成了一条横越桌子的灵巧的线条。
修技拿起一支文森特所见到过的最小的画笔,把笔尖在一只罐里蘸蘸,开始以数学般的精确性,把细小的颜色点子点在画里。
他平静地、无动于衷地画着。
样子象机匠般地毫无感情。
点,点,点,点。
他把画笔拿得笔直,几乎不往颜色罐里蘸色,而是在画布上点,点,点,点,点上千千万万颗点子。
文森特望着他,目瞪口呆。
最后,修拉在凳上转过身来。
“好啦,”
他说,“我把那地方挖空了。”
“你让文森特看看,行吗,乔治?”
高更问,“他从描绘牛羊的地方米。
一星期之前,他还不知道有现代艺术呢。”
“那请你坐在这张凳上,梵·高先生。”
文森特爬上高凳,注视着铺开在面前的油画。
这与他以前看到过的任何东西——不论在艺术中,还是在生活中——毫无相似之处。
那是大碗岛的风景。
建筑物似的人物,用无数色彩刻度点画出,就象杆子似地立在哥特式教堂里。
草地、河流、小船和树林,都是点点光亮的含糊而抽象的颗粒。
画面是以调龟板上最明亮的色调组成,比写来、德加,甚至高更敢用的色调更明亮。
图画退缩到几乎抽象的和谐境界之中。
如果说那是生动的,但没有一丝微风。
那是一个颤动而又死板的生活,活动在其中永无立足之地。
高更站在文森特身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微笑。
“没什么,文森特,乔治的画,任何人第一次看到时都感到吃惊的。
别管它!
你觉得怎么样?”
文森特歉然地向修拉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