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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几名副将,先前跟在段总督身边的。”
&esp;&esp;原东晖亦率护卫赶回大堂,护卫们各个身上染血,有些带伤互相搀扶着。
原东晖抹去面上几点血迹,复命道:“回禀公主,县衙内共有官兵二百,衙役三十,负隅顽抗者,已就地格杀。
其余皆缴械投降,已经绑了,等候公主发落。”
&esp;&esp;“段然的副将呢?”
&esp;&esp;“四名副将,一人身亡,三人投降。”
&esp;&esp;“全数砍去双手,尸体和段然一起丢去喂狗。”
她看向次狐再问,“还有旁的人吗?”
&esp;&esp;次狐摇了摇头,暗暗抹去滚落的两颗泪珠,扶着她向外行去。
黄昏已至,门外扑落一地金光,她踩着夕阳残辉登上马车,招来原东晖耳语几句。
秦峦与御医得准许一同登车,以便照看张湍伤势。
&esp;&esp;车轮滚动,碾向前去,两队护卫围在四周随行。
原东晖回县衙内下令:“所有官兵、差役,尽数去了原南军营的徽记,随队登山。
追禹县衙之事,若有人敢走漏风声,夷十族。”
&esp;&esp;车马行速加快,二百余人队伍紧随其后,快步跟跑。
&esp;&esp;登山路颠簸,她一路忍下不适,攒着火气。
&esp;&esp;待回到清云观时,已近子时,观前值守护卫仲询见大队人马登山,急忙召集各处护卫,纷纷亮起火把。
照见原东晖后,方安下心来,命护卫各自归岗。
仲询迎上前去,望着后方队伍表示疑惑,原东晖压下腰间刀柄,低声道:“去将兄弟们都叫起来,守着前山后山,今夜一只蚂蚱都不能放下山。”
&esp;&esp;仲询领命,急忙四处传令。
&esp;&esp;赵令僖下车,直向大殿行去,另吩咐秦峦与御医将张湍带至后院好好看护。
&esp;&esp;大殿灯烛次
&esp;&esp;半梦半醒间听到动静,赵令僖翻过身,手掌摸索一番,触到枕畔帝钟1。
这帝钟本是观中道士法器,因她觉得有趣,便被征来置于床头,怠于开口时便摇一摇帝钟。
指尖轻轻一推,扣在枕畔的帝钟倒下,一声稍显沉闷的铃声荡开。
&esp;&esp;张湍听到铃响,张开眼睛偏头看去。
眼前景象较昨日清晰许多,已能描出大致轮廓。
不远处,赵令僖侧身躺着,枕上青丝散乱,右臂横出梅红锦被,左臂搭着右臂伸向枕畔,掌边是倾倒的帝钟。
&esp;&esp;一人之隔,咫尺之遥。
&esp;&esp;他怔了怔神,恍然发觉自己正与赵令僖同榻而眠,急急忙忙掀被下榻,背身对向床榻。
身上仅着中衣,外裳却不知在何处。
他迟疑片刻,随即不顾衣冠不整,不顾头颅晕眩疼痛,急向外去。
&esp;&esp;次狐端着温水推门入室,正迎上张湍。
&esp;&esp;“张大人醒了。
昨夜?????奴婢将衣裳洗了,还未晾干。
其余衣物皆在张大人随身行李中,奴婢不便翻找。”
次狐拉张小案至床边将温水放好,将张湍盖过的被褥叠好收至一旁,而后拧好帕子,坐在床畔倾身向里侧,轻声知会赵令僖道:“公主,是现下起,还是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