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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为人父母,怎还咒自家孩子福薄。”
赵令僖转眼再问产婆,“次狐醒着吗?”
&esp;&esp;“生产虽是疲累困倦,但次狐女官等着向公主谢恩,还未休息。”
&esp;&esp;“商夫人,随我走一趟。”
赵令僖招招手道,“次狐初为人母,商夫人早她几个月,刚好做个先生言传身教。”
&esp;&esp;商云衣暗中拍拍解悬,示意他安心等候,随即跟上前去。
&esp;&esp;次狐躺在床上,只知得了女儿,却不知女儿模样,怔怔盯着床帏等着。
赵令僖带人进屋,次狐急要起身行礼谢恩。
赵令僖摆摆手,免了,命产婆将孩子送到次狐身前。
次狐神容憔悴,抱起女儿,忽而涕泪。
&esp;&esp;次狐知晓分寸,忽而落泪,确是情难自禁。
&esp;&esp;赵令僖窥见一斑,茫茫然间,想起雪中枯井。
同为女儿,她的母亲怀抱却如砂石般粗粝、如冰雪般寒冷。
&esp;&esp;“自我记事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只稍比我年长几岁。”
她低声道,“我在襁褓中时,也像她这样吗?”
&esp;&esp;“公主千金之躯,奴婢女儿岂能比拟。”
次狐声音细微,“公主幼时不爱哭闹,十分安静,睡眠也少,常爱盯着一处看,看久了便笑。
其他殿中的宫婢,都羡慕奴婢,能分到公主身边当差。”
&esp;&esp;赵令僖低眉笑笑,旋即理理思绪,出声问道:“你替本宫吃苦受累,本宫不会亏待你们母女。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esp;&esp;次狐垂眼望着怀中婴孩,乞请道:“奴婢不敢居功。
只是奴婢身在奴籍,奴婢女儿亦是奴籍。
但求公主开恩,让奴婢的女儿脱去奴籍,做个平头良民。”
&esp;&esp;闻言,次鸢将早已备下的宫婢名籍呈上。
&esp;&esp;赵令僖目光扫过,随即提笔勾画,命人送去司簿监,责其将次狐名籍移至京城衙门,脱奴入良,其女同录。
&esp;&esp;“你本家姓归。”
名籍所录,次狐本名归荑,赵令僖望向窗棂:“诞于雨歇,啼于雨绝。
女儿乳名可唤,綝儿1。”
&esp;&esp;“谢公主恩典。
奴婢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次狐强忍疼痛下床,行叩拜大礼,额首贴地,长跪不起。
&esp;&esp;赵令僖抬抬手,次鸢急忙上前将其搀扶上床躺下。
&esp;&esp;“这是商夫人,解少卿妻。
今年正月生产,早你几月做了母亲。
綝儿满月之前,她会在海晏河清殿陪你。”
赵令僖转眼看向商云衣,“你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esp;&esp;“妾女名为绫儿。”
&esp;&esp;“待綝儿满月,与绫儿皆为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