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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沉思许久,她方起身道:“将那个奴才叫来带路。”
&esp;&esp;“公主是说孙县丞?”
&esp;&esp;“是他。
左右无事可做,去看看也无妨。”
&esp;&esp;软轿备下,孙远忙不迭滚进院中,得知她的意图后,欢欢喜喜应承下来,道是张湍被两位指挥使大人关押在县衙牢房,和城门前捉到的刁民关在一处。
牢房湿冷肮脏,孙远当即吩咐衙门差役从布庄征来布匹,先一步往牢房中铺地
&esp;&esp;黄昏时分,轿子停在牢房大门前。
&esp;&esp;她刚一下轿,就见眼前整整齐齐跪着十数名狱卒差役,个个脸上喜气洋洋,高唱千岁问安。
孙远在旁引路,次狐提灯在侧,一行人走过牢门,眼前花花绿绿一片,各色布匹层叠交织铺在地面上。
&esp;&esp;孙远殷勤道:“启禀公主,牢中关着的都是些腌臜泼才,脏得厉害。
卑职害怕这地脏了公主鞋底,先叫他们用布铺上。”
&esp;&esp;潮湿腐气与腥臭扑鼻而来,她退后几步,试图避开这些气味。
片刻后,孙远心领神会,立时催促差役焚香。
碗口粗的柱香烧起,气息浓郁的檀香当即在牢房内散开。
有囚犯被烟气呛得直咳嗽,开口叫骂。
&esp;&esp;差役抱着燃烧的柱香将人逼回角落,骂咧咧道:“老子给公主熏香,你们嚷嚷什么?信不信直接把你们这些狗货拉出去砍了!”
&esp;&esp;一炷香后,孙远进牢房内走了一遭,厚重檀香气令人窒息,再分不出什么臭味香味。
见有成效,忙喜滋滋地去迎在轿中等候的赵令僖。
&esp;&esp;踩上铺路布缎,她再进牢中,檀香虽将湿腐压下,却仍有怪异气息缭绕四周。
她不耐烦地看一眼天色,日落已半。
再等下去,岂不是要误了晚饭。
遂忍着那股气息,掩面向牢房深处行去。
&esp;&esp;最里侧牢房往日里稍宽敞些,如今却堆满了人。
许多百姓挤在一起,烛火照下,个个带有伤痕,都是今日于城门前被捕那批。
见有人至,牢中一名青年率先站起身,扒着牢门探身一看,向身后人高喊道:“来了来了!
快快!”
&esp;&esp;“是公主吗?”
&esp;&esp;“是个女的,不晓得是不是。”
&esp;&esp;听着对话,她略觉困惑,转眼看去,牢房中乌压压挤成一片,烛火亦难照亮屋内。
&esp;&esp;“管她是不是,先喊了再说!”
&esp;&esp;“来跟我喊,请公主娘娘放过张大人!”
&esp;&esp;一声令下,牢房此起彼伏的呼声喊起:“请公主娘娘放过张大人。”
&esp;&esp;孙远焦急看向身后差役,差役得了眼色,当即抽出长鞭向牢房中打去,恶狠狠道:“都闭嘴!
冲撞了公主,把你们全砍了都不够抵!”
&esp;&esp;鞭打声与痛呼声交织,藏在后侧的一名壮年忽然跳起挥手:“公主娘娘,是我,是我动手的,是我杀的人,请公主娘娘放过张大人。”
&esp;&esp;“不是他,是我,人是我杀的,要抵命我去抵命,请公主娘娘放过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