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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四级十九种刑罚一一道出,房司刑特意小声作解,让他心中提前有个准备。
他稳住手腕,确保落笔时不抖不颤。
多日刻苦练习,他左手写字已近工整,虽结构用笔稍有欠缺,但不失风骨。
&esp;&esp;待他写罢,房司刑吹干墨迹,将竹签丢入竹筒,双手奉上前去。
&esp;&esp;次狐接过竹筒,放置在赵令僖面前。
&esp;&esp;她看着眼前描金镶宝的竹筒,仍是不想罚他,便说:“谁来抽这个签?”
&esp;&esp;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应。
池镜台低头思忖片刻,刚要应下,一旁薛岸便抢先开了口:“我来,我惯会为公主分忧解难。
这事自然由我代劳。”
&esp;&esp;她瞧着薛岸跃跃欲试,笑说:“给子湄哥哥送去。”
&esp;&esp;薛岸拿到签筒,闭着眼睛摇了许久,终于摇出一根签筹。
宫人欲捡,薛岸阻拦道:“等等,我求来的签,我得自己去拿。”
&esp;&esp;她笑着催促:“子湄哥哥快看看,是个什么签。”
&esp;&esp;薛岸捡起签筹,左看右看,最后大失所望,摇头叹道:“我这运气太差,怎么一来就抽了个下下签。
丁级末等,动手吧。”
说罢气恼着将签筹丢回竹筒里。
&esp;&esp;“且慢。”
陆亭起身行至签筒边,随意抽出一根道:“我也想试试运气。”
他将竹签示于张湍眼前,待其看过之后方才翻转朝向,望着签上所书幽幽笑道:“我这一签,是状元郎运气不好,甲级四等,灼心之刑。”
&esp;&esp;(虫)
&esp;&esp;薛岸一把抢过陆亭手中签筹,咂舌感叹:“瞧瞧陆少将军这手气,比我不知高了多少。
状元郎此前还不愿同我喝酒。
这要是换了陆少将军的签,那可是天上地下。
说什么今儿个状元郎也是欠我一杯酒。”
&esp;&esp;经薛岸这一闹腾,宴席复又热闹起来。
&esp;&esp;赵令僖一扫心中不悦,甚是好奇地问:“什么是灼心之刑?”
&esp;&esp;“内狱调有汤药,一碗药汤下肚,便可叫人心焚如灼,任凭如何抓挠亦难纾解,甚是折磨。”
房司刑谨慎回答,说完又偷瞄一眼张湍。
&esp;&esp;“倒是有趣。
他逆我心意,总惹我不开心。
便也叫他尝尝这个滋味。”
她舒心顺意道,“还是松斐哥哥的签好,为我解忧。
子湄哥哥的签不好,罚你给我们唱一曲儿。”
&esp;&esp;房司刑回答:“禀公主,属下此来只带了些刑具,若想用药,须往内狱去拿。”
&esp;&esp;她摆了摆手道:“速去速回。”
&esp;&esp;薛岸唱歌,崔兰央自请弹琴,陆亭击掌而和,池镜台频频为赵令僖斟酒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