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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朗刚工作,一个月工资除去花销没剩多少,房子是租的,并不大,他站在地垫上,后知后觉地感到无措,他还是第一次把喜欢的人带回家。
可家里太乱了,牛角自己在家不听话,猫砂被它翻出来,洒了半片地板,茶几上堆了太多东西,还有一罐他喝剩下的可乐,他不由得懊悔,早知道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了。
谢濮换好鞋,叶明朗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先喝点水吧。”
应该喝点热水的,可他家的热水壶前几天坏了,还没来得及去修,他自己住没觉得什么,谢濮一来,他就觉得家里哪里都很不顺眼。
谢濮接过水,并没喝,叶明朗有心想问问今天晚上的事,但又不好开口,只能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谢濮的脖子,“学长,你这里……要不要涂点药?”
谢濮闻言,摸了摸喉咙,靳隼言咬得狠,在他身上发泄怒气一样,刚咬时他很疼,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不用了,谢谢你。”
叶明朗神情正经,还在寻找补救方法,“今天的事情都怪我,我明天就去找靳隼言,和他解释清楚,让他不要误会学长。”
他人生头一次告白,就做了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他在心里骂自己,可真不是个东西。
兴许是觉得他们说话太吵,牛角从沙发上跳下去,临走还用尾巴拍了下谢濮,谢濮的目光追在它身上,声音很轻:“和你无关,我和靳隼言,我们……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那他为什么……”
叶明朗一顿,意识到什么,“是他强迫学长的吗?”
和靳隼言的事情很难解释清楚,谢濮此刻也不想解释,他垂下眼睫,“不是的,以后都不会了。”
这段不明不白的可笑关系里,靳隼言是绝对的主导者,只要他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停止。
而他,连挽留都不配。
叶明朗窥探谢濮的表情,他在难过,眸光都黯然失色,叶明朗强打起精神,转移话题,“我去收拾床吧,学长,你睡我卧室行吗?”
只有一间卧室,没有让主人睡沙发的道理,谢濮说:“我睡沙发吧,已经很谢谢你了,我睡这里就行。”
叶明朗以为谢濮是不想睡他的卧室,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转身抱了床新被子过来。
互道晚安后,叶明朗回到卧室,客厅只剩下谢濮。
他蜷缩在沙发上,在月光下看见牛角在猫爬架上爬上爬下。
它是一只很漂亮的狸花猫,动作灵敏,尾巴随着动作一晃一晃。
心在抽痛,可能是破了口子,谢濮攥紧心口处的布料,挪动身体,在沙发边缘撑起上身,伸出手。
牛角看到他的动作,站在地板上歪头,似乎在判断他有没有危险,几分钟后,才朝他凑近。
谢濮小声请求:“我可以摸摸你吗?”
牛角跳到沙发上,在黑暗里有些发光的眼睛盯着谢濮,然后它上前,将头轻轻抵在谢濮的手背上。
是柔软温热的触感,谢濮鼻子发酸,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过脸颊,“你也觉得我可怜吗?”
牛角轻轻舔舐他的手指。
谢濮等着它的回答,一人一猫对视着。
半晌,牛角跳下沙发,回到自己的小窝里,尾巴甩了甩,将背部对着谢濮。
是啊,谢濮想,猫怎么会听得懂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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