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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对面,另有几人万分诧异,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二人,旋即大喊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二人同时深吸一口气,秦祉闭了闭眼,叹道:“要命啊。”
亏得兰干城够大,秦祉与柏萧鹤跟遛鸟一般,兜兜转转从一个墙头跳到另一个墙头,绕着兰干四处闲逛似的,惹得夜巡兵人仰马翻,怒火滔天。
直至将人彻底甩掉,他们才看似安心实则跟做贼一般的回了府。
秦祉靠着桥栏坐下,微微喘气,说:“再过一个时辰天怕是要亮了。”
“卯时上四刻,要去荀府议事,殿下,我命人替你放水,先梳洗休息吧。”
“你...”
秦祉刚要开口,只听他又停下脚步,回首笑道,“一会儿我来找你。”
你还是别来了……我沐浴你来什么?
秦祉想,遂崩溃。
谒舍内,木桶热气腾腾,秦祉将发髻散开,乌黑柔顺的长发搭在肩头,她着中衣泡在水中,阖眼静坐,卸下一夜疲惫,仿佛浑身毛孔都要炸开般舒适。
“舒服吗?”
头顶那道熟悉地,带着特有韵味的声音响起,伴随而至的是一缕梅香。
几片花瓣从柏萧鹤手中飘落而下,荡漾在水池之中,秦祉睁开眼,捏起一瓣道:“你倒是有情致。”
“等天亮了,夜巡尉官定会将刚刚那事报上去,晨起的议事八成又要热闹了。”
“本王非兰干人士,哪里知晓兰干的规矩?”
秦祉笑说,“还得仰仗柏将军,夜巡一事按理说也是你去负责啊。”
“知道你会这么说。”
柏萧鹤轻嗤一声,随手便将水泼她一脸,得来秦祉一声惊呼,他笑道,“问吧。”
秦祉用手摸了把脸,将水扬了过去,柏萧鹤避之不及,衣袍瞬间成了半湿:“殿下。”
秦祉满意一笑,这才开口:“秦赜。”
“查的如何了?”
柏萧鹤幽幽道:“殿下,仅有一个名字,棘手啊。”
“别装。”
秦祉看他,“你们兰干五年前搅和在兰干,能不知这秦赜的身份样貌?”
“五年前相国府灭门一日,唯有一人确切行迹不明。”
柏萧鹤垂眸看着因热气而略泛红润的脸,“但时间太久远,无法确定此人是否出入天桂山,带走秦赜。”
“是谁?”
“中郎将花颖慈。”
空气中徒然安静,二人四目相对,相向无言。
半响,秦祉扶着木桶边缘起身,“哗啦”
一声,水自身上落下,水花四起溅出。
雾气缭绕中,秦祉冷笑道:“果然是他。”
那就并非秦赜自己跑去的天桂山了,尚在都邑城内,这二人就已经有了交集。
难怪他会将秦赜的玉佩丢给她……
“兰干可能寻到秦赜踪迹吗?”
“不好说,如果秦赜有意想躲,卓令知晓内幕且可帮忙的情况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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